靈械店裏,寶金麵對八個京安小紈絝,氣勢絲毫不弱。
他跳起腳罵:“趙見色,你不要臉!休想拿我的東西,褚店長,刷卡!”
“等等,褚娘娘,說了見者有份,你在我京安城開店,難道不照顧照顧本地人?”
寶金:“休要拿你爹的身份壓人,空管局的了不起啊?我爹半步元嬰,吊打你全家!”
趙簡舍:“……”
什麼半步元嬰,說的好聽,不就是金丹圓滿。
趙簡舍擼袖子:“還須我爹,你先來吊打我試試?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是不知道京安城大門朝南朝北。”
“說的對,趙哥威武!”
“動不動拿你那個鄉下的金丹老爹出來說事,當我們京安無人啊?!”
“就是,屁大個人說話不怕閃了舌頭,滾回你的山頭上抖威風吧,哈哈哈……”
寶金氣的哆嗦:“欺人太甚,不許你們說我爹!”
“我不會把東西讓給你們的,我買到的就是我的了!”聲音憋得尖細,帶著一股哭腔。
結果對麵幾個笑得更歡了,“哎喲喂,說你兩句就要哭啦?搶不過就哭,丟不丟人啊?”
“給我吧你!”旁邊突然伸出一隻手,拿住寶金夾在腋下的盒子。
寶金急了,使了吃奶的力氣來搶。
“放手!我的!”
手主人十四五歲了,沒能從個七歲孩子手裏搶到東西,惱羞成怒,手背浮現一層暗金靈光,整個手掌變得堅硬如鐵,頓時將寶金抓得慘嚎一聲。
這正是其家傳秘技之一,麒麟爪,其質如金剛,以力破防,年前他在學院比武台上露了這一手,把一個新晉築基的師兄骨頭硬生生抓碎了,出了好大的風頭。
也正因為此,他才在趙家二少身邊有了一席之地。族裏開始大力培養他,以前看不起他的姊妹兄弟現在全舔著臉來巴結他……
男孩鉚足了勁要在這些大家子弟麵前表現,根本沒有留手。
正當他覺得寶金受了傷怎麼也要知難而退,就勢一抽,結果……竟然還是沒抽動。
盒子依然穩穩的夾在寶金腋下。
他往下一看,寶金的手因為疼痛已經鬆開了,那麼……誰在跟他爭這浮板?
身影晃動之中,一隻蠟黃小手從寶金背後顯露出來,五指張開,正捏著這木盒的尾端,紋絲不動。
“敬酒不吃吃罰酒,找打!”
男孩反應迅捷,出手如電,隱隱暗金的手掌帶著金戈之聲,捏向葉君手腕。他獰笑一聲,似乎已經看到了女孩的下場,不過一個小跟班,廢了也就廢了!
瞬息之間,葉君聽見幾聲壓抑的驚呼,還有身邊一隻短粗的胳膊試圖推開自己。
感覺有哪裏戳中了自己的笑點,她忍不住勾起嘴角,輕笑了一聲。
然後,擰腰抬腿,後撤。
百福德靈械店內麵積半畝有餘,排著整潔的貨架,櫃台前留的空地也算富裕,也不足五十平米,還站了十來個人。
這麼逼仄的環境,退,又能退到哪裏去呢?
偏偏葉君退步、偷步、墊步、上步,又是雁行步、箭步,一套基本步法走下來,上半身姿勢不變,隻用腳下功夫放對手風箏。
眾人隻看見場中兩人你進我退,追逐了將近半分鍾,那隻伸直的麒麟手卻沒能再近一寸。剛開始毫不起眼的小女孩靈力未發,上半身八風不動,那兩條腿卻靈活似狐,就這麼穿花蝴蝶一般在店裏閃躲,把對手氣得吐血。
“有點意思,這小女孩基本功紮實,加上過人的力氣,倒是把普通招式耍出了境界,有點馮閃的意思。”站在最後的男孩點評道。
“嗬,你拿她跟馮閃那個武癡比?我雖看不上他,也知道馮閃可不是空有蠻力的武夫……”他身旁的女孩不敢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