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若望著天花板哀嚎,天啦,她都還沒見過對方長的什麼模樣呢,雖然福寧王妃是美的沒天理啦,可是她未來相公美到何種程度,好歹讓她見上一見啊。
萬一基因突變了怎麼辦,別哪次走到大街上,見了麵都不認識,辛若一想到這種可能就想捶胸頓足,壯士斷腕,盡管這種可能性很小。
墨蘭在一旁瞧辛若的樣子就搖頭,不過這樁親事對姑娘好,她們也跟著欣喜,隻是有些微的感觸,要是世子爺沒有腿疾就好了。
不過轉念一想,要真是那樣,這樁婚事八成也輪不到她家姑娘,有得有失好矛盾啊。
拋開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墨蘭去了外間端了米粥進屋,服侍辛若漱了口後伺候辛若吃著,盡管白日裏喂了幾次,可哪頂飽啊。
辛若正餓的發昏呢,也不用墨蘭一勺子一勺子的喂了,讓墨蘭擱在桌子上涼上幾分鍾後,啪啪的幾口就下了肚。
吃完後,辛若又靠著大團花迎枕上眯著眼睛養神,想著昨晚的小傷寒怎麼就這麼嚴重了,看來這副身子還是太虛了,得好好補補,不然以後有個傷風感冒的不是要她的命嗎?
這般想著,鼻尖就聞到一股子藥味,紫蘭端著藥汁近前,辛若忙捏著鼻子,擺手道:“端走,我不吃。”
紫蘭雙眼直勾勾的看著辛若,斷然否決道:“不成,上回姑娘就是不吃藥病才沒好透,這回的藥一定要全都吃下去,一滴都不能剩下。”
辛若見紫蘭和墨蘭兩個大有她不吃就強灌的架勢,心裏有些發虛,她這會子還病著呢。
就算好的也拗不過她們兩個啊,辛若突然就有種處於弱勢的感覺,她們兩個竟然以眾欺寡啊,辛若憋著嘴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我吃還不成麼?”
紫蘭墨蘭這才鬆了口氣,她們也是怕啊,這主子要真不吃,她們可還真沒法子,總不能真強灌吧,見辛若捏著嘴一鼓作氣的把藥喝了下去,忙將蜜餞送上。
辛若撅著嘴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瞅的她們頭皮發麻,想腳底抹油逃的遠遠的,暗道:就沒見過哪個主子有她家主子這般討厭吃藥的,可上回見她製藥丸的時候好的很啊。
辛若一連吃了好幾個蜜餞才把嘴裏的苦藥味給除了,歪著個脖子想了個法子道:“你們今晚就把藥全都製成藥丸,我吃著就不怕苦了。”
墨蘭紫蘭兩個有些不信辛若了,她能救快要死的躍王妃,自個兒卻病成這副模樣,莫非真是醫者不自醫?
她們還是決定聽陸程醫的話,人家可是中規中矩的太醫,比三姑娘可靠多了,不理會辛若的話,連著擺手道:“姑娘還是老老實實的吃藥吧,有蜜餞壓著也不是很苦。”
辛若氣的呀眼睛都紅了,這藥可要吃個不少時日呢,那還不得活活苦死她啊,紫蘭見了辛若淒慘的憋著嘴的樣子就有些不忍,總歸是把藥吃到肚子裏就是了。
姑娘再怕吃藥也不會拿自個兒的命開玩笑,便和墨蘭商量了一下,這才妥協:“先吃三天,以後的都製成藥丸。”
辛若一聽,忙咧嘴笑了,“今天吃了藥的也得算上,那也就兩天了。”
紫蘭墨蘭兩個忙撇過臉去不看辛若,“才不算呢,是接下來的三天。”
說完,兩人約好的似地連眼睛都不瞄一下辛若,端碗的端碗,掌燈的掌燈,忙活去了,留下辛若瞄瞄這個看看那個,知道這估計已經是極限了。
別再討價還價適得其反就不好了,這兩丫頭也是關心她,辛若心下感動,要不是有她們兩個,她怕是要受不少的罪。
辛若四下瞄了幾眼,最後又把目光打到手上的鐲子上了,血玉可是好東西,她這個質地上乘就更是難得了,能值不少銀子呢。
可惜不能賣了,可要是真賣她也舍不得,不過她另外還有兩個鐲子,要是想賣的話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墨蘭紫蘭兩個把辛若一個人落在屋裏哪放心啊,在院子裏饒了兩圈後端著繡簍子就進了屋。
見辛若對著鐲子發呆,不知想什麼竟還笑了起來,兩人相互看了一眼,眼睛裏都流露出一樣的表情:三姑娘思嫁了!
要是辛若知道她們此刻的想法,非得從床上跳下來一人一板栗不可,她可是在想正經事呢!
辛若見紫蘭墨蘭坐在她跟前上了繡棚子,就有些不解,“屋裏剩下的不還可以用很久麼,幹嘛又要繡?晚上繡這個傷眼睛。”有那閑工夫給我製藥丸去吧,辛若在心裏補充了一句。
墨蘭聽了,舉起手裏的繡棚子笑道:“這是給姑娘繡嫁妝呢,大姑娘嫁給定遠侯世子都繡了好些東西,姑娘可不能落了她去,先備著,省的到時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