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紫蘭就兩眼冒光,那都是她家姑娘的,想想心裏就美得慌,美的冒泡啊。
隻可惜沒直接送到三姑娘院子裏來,那樣也能讓她們好好的得瑟一回,不知道廚房今天加不加菜,上回南雲侯府來下聘,府裏上下可是加了菜的。
辛若被她們兩個弄的臉一紅,不知道二十四抬是個什麼概念,但見墨蘭紫蘭兩個高興的樣子,知道肯定少不了了。
也是,王府世子娶親,怎麼能寒磣了去,看她們這麼興奮,辛若很配合的問了句,“都有些什麼好東西,看把你樂的都快找不著北了。”
紫蘭扭著脖子,想了一下,方才開口道:“光是大東珠就有八顆,每顆重二兩,有這麼大。”
紫蘭一邊說一邊拿手比劃,“方才白大總管拿出一顆的時候,不少人在下麵議論呢,說是那麼一顆少說也要千兩銀子呢,就那麼一顆都夠奴婢活幾十輩子了。”
“還有,珍珠手串十串,每串十八顆,南海珍珠一箱,珍珠素珠兩盤,寶石素珠兩盤,金首飾頭麵一箱,玉首飾頭麵一箱,宮紗十匹,雲緞五十匹,蜀錦五十匹……。”
紫蘭一口氣洋洋灑灑的報了一大串名字,辛若也對不上號,這些跟她腦海裏的嫁妝完全不是一個概念啊。
也是,現代人的嫁妝怎麼會是這些東西,辛若就疑惑了,送那麼多布料給她做什麼,這麼多怕是她一輩子也穿不完,也不怕擱塵了。
紫蘭說完了,又得意的道:“聽府裏的媽媽說,福寧王府送來的納采禮比南雲侯府送來的貴重十倍不止呢,除了那些稀罕東西,還有兩塊大磚頭。
不知道是做什麼的,送聘禮怎麼會送磚頭?更奇怪的是,白大總管看著那磚頭直笑,直誇三姑娘呢,看的奴婢以為那磚頭就是咱們三姑娘了。”
墨蘭聽了直搖頭,戳了紫蘭的頭道,“沒打聽清楚了不是,那磚頭可是越大越好呢,磚頭下麵壓著的可是田契,磚頭越大,代表著田越多越肥沃。
上回大姑娘要麼沒有要麼就是太小了,沒瞧出來,就憑這個,也比南雲侯府的納采禮貴重。
那些珍珠首飾是要跟著三姑娘做陪嫁的,這磚頭可是給元府的,咱們三姑娘可值錢了,你說白大總管高不高興了。”
辛若算是聽明白了,磚頭壓著的是不動產,是所有納采禮中最值錢的,又跟著長了回見識。
辛若聽著墨蘭後麵的話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有種被人家賣了在這裏偷偷數銀子看虧沒虧本的感覺。
隻是元辛雨現在嫁的不好,這會子福寧王府送來的東西又比她的貴重,大夫人還不定怎麼氣她呢,萬一因此氣的中風了可怎麼是好,直接送她張銀行卡多好啊,辛若腹誹道。
可不是,大夫人這會子正在屋子裏摔東西呢,碎瓷片亂了一地,元辛雨也沒回去,就坐在那兒巴巴的掉眼淚。
“早知道我還不如嫁個腿殘的,至少不會出去拈花惹草,娘,你可得給我做主,他要將小妾抬了做姨娘,往後我在府裏哪還有位置啊。”
大夫人也是頭痛欲裂,本來一門好好的親事怎麼就這麼糟了,辛雨是她的女兒,平時自己都舍不得罵一句,出嫁這才幾天就讓別人欺負成這樣。
嬌容憔悴不說,連寧願嫁殘腿的話都說出口了,大夫人氣憤的攢緊拳頭,心就像被刀絞了似地,咬了牙道,“走,去找老太太去。”
說著,顧不得整理衣裳便往春暉院走去。
屋裏,老太太正樂著呢,大夫人和元辛雨一起去了,見老太太欣喜的樣子,心裏就更氣悶了,不過就是嫁個腿殘的也值得她這麼高興,當初定下侯府的親也沒見她這麼高興啊。
想著,大夫人心裏就氣悶的慌,恨不得撕了老太太手裏的禮單才好,辛雨才是她嫡親的孫女,如今被人欺負了,她倒是不聞不問,反而對一個庶女的親事上了心。
老太太一見元辛雨那雙哭紅的眼,臉色就拉了下來,元辛雨的事她多少也有些耳聞,雖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會子見她跪在地上直掉眼淚,說不心疼那是不可能的。
大夫人忍著一肚子的悶氣將事情跟老太太說了個大概,辛雨也哭著求老太太給她做主。
老太太聽著她們母女兩一唱一和吵的她頭疼,忍不住皺著眉頭道:“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站起來好好說話。”
元辛雨這才站起來,老太太苦口婆心的道:“你也別一口一個南雲侯府的不是,這事雖說是南雲侯府錯在先,可你做的也不對,人家不過是個小妾,你和她計較什麼,明知人家懷了身子,你還巴巴的挑找人家錯處,借機打她,就是有理也變得無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