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蘭卻是笑著點頭應了,拽著紫蘭就走,紫蘭鼓著嘴,萬分不情願,氣都被氣死了還送糕點給他們吃,見墨蘭給她使眼色,這才會意,咧了嘴笑,哼,讓你們吹的歡暢。
不一會兒,墨蘭紫蘭就帶著南兒北兒拎了四盒子糕點來,殷勤的招呼他們吃著,他們這些人哪裏沒有用過早飯啊,不然能吹的那麼起勁麼。
不過這些糕點真是好吃,就是飽的,見了也讓人食欲大增,不由的大快朵頤了起來。
辛若到了王妃屋裏,老夫人,王爺他們都在,盧側妃見辛若這麼遲才來,眉頭就皺了起來,王妃卻是拉著辛若的手問,“這麼早就來了,羽兒呢,你們可用過早飯了?”
辛若點點頭,回道,“來之前用了兩塊糕點,這會子不餓,相公也醒了,正在屋裏生氣呢。
母妃,是您讓那些吹嗩呐的守著絳紫軒的嗎,都吹了大半個時辰了,吵的相公說頭暈,他們再不走,相公估計忍不住要砸人了。”
王妃聽了眉頭微蹙,她何時叫那些吹嗩呐的去絳紫軒了,還吵的羽兒沒法子休息,正要去問周媽媽。
那邊盧側妃卻是開口笑道,“姐姐,那些吹嗩呐的是妹妹讓去的,這不是見羽兒和辛若都成親一個多月了,都還沒圓房。
就想著先在她們院外熱鬧熱鬧,讓他們也跟著粘粘喜氣,早日把房給圓了,也好了了姐姐一樁心事。”
王妃被說的臉一僵,羽兒是和辛若成親一個多月了,沒圓房也是事實,可要是天天的掛著嘴邊,這不是在說羽兒娶了媳婦不知道疼麼。
還有羽兒他們何須借著暄兒的喜氣了,王妃沉了臉吩咐周媽媽道,“去把人趕走。”
周媽媽聽了福了福身子,轉身抬步便要往外走,那邊一個小丫鬟匆匆忙進來稟告道,“不好了……”
盧側妃一聽這三個字,氣的直咬牙,“該死的丫頭,大喜的日子亂說話,給我拖下去掌嘴。”
王妃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哼道,“看清楚這是什麼地方,本妃院子裏的丫鬟還輪不到你做主。”
盧側妃氣的咬牙,那邊老夫人聽了,臉也沉了下來,看著王妃的眼神就冷了些,王爺放下手裏的茶盞,皺了眉頭問道,“出了什麼事?”
那小丫鬟見盧側妃說要掌她嘴,嚇的腿都打顫,這會子聽王爺問話,忙回道,“就是那些吹嗩呐的,突然嗓子發癢。
吹出來的音調不齊整,汙了二少爺的耳朵,二少爺要將他們扔湖裏去。”
辛若聽了,嘴角微揚,開口卻是為他們叫屈,“真是難為那些吹嗩呐的,天還沒亮就在我們院子外吹了,這麼長時間過去,嗓子不啞才怪呢。
這要是吹不好嗩呐,待會兒跟著大哥去寧王府迎親,這一路吹吹打打的,怕是會讓外人聽了笑話。”
王妃眉頭也皺了起來,淡淡的看著王爺道,“現在時辰不早了,過不了一會兒,暄兒可就要去迎親了,如今吹嗩呐的嗓子啞了,這找人代替的事就交給盧側妃去辦吧。”
盧側妃聽了隻拽緊手裏的繡帕,氣的麵容都有些扭曲,咬了牙道,“一群不中用的奴才,不過才吹了個把時辰,就嗓子啞了。
姐姐手底下的人辦事可真是不利啊,王爺,定是有人見不得暄兒好,故意破壞。”
王妃臉色微冷,盧側妃口中故意破壞的可不就是她了。
正欲開口,就見辛若睜大了眼睛道,“怎麼會呢,上回側妃和母妃商議的時候,我可是明白的聽母妃是把這事全交給側妃辦的啊。
如今出了這樣的事,當真是有人辦事不利,成了心不讓大哥好好娶親啊,難為側妃還先緊著我和相公了。
我們起來之前,他們可是吹的歡暢呢,差點就把屋頂給掀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絳紫軒辦喜事呢,辛若在這裏謝謝側妃了。”
盧側妃一時噎住,這才想起來人確實是她找的,也是她讓人卯足了勁吹的,一時堵住嘴接不來話。
就聽辛若吩咐墨蘭道,“快去攔著少爺,別讓他真將人扔去了湖裏,雖然嗓子啞了,吹的不太齊整,好歹湊合著用啊,不然沒了他們,這叫大哥如何去迎親啊。”
墨蘭憋了笑,福了福身子,連忙著往外走。
還未出屋子,就聽見王爺的嗬斥聲,“糊塗,誰讓你讓那些嗩呐手去羽兒院外吹的,還不快去重新再找一批來,再耽擱下去,就要誤了時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