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這才有些後怕的縮了脖子,心裏不服氣的朝王妃說了兩句好話,卻是沒有給辛若道歉。
辛若和展墨羽也沒再提了,總不好硬逼著要她給道歉吧。
畢竟是長輩,又是外公家,又逢著鎮國公大壽的日子,怎麼也得給鎮國公兩分麵子的。
二太太也吃了癟落了臉,這事就這麼作罷了,道了歉就沒臉在書房再待下去了,才出門,就聽外麵的丫鬟急急忙跑過來道,“大小姐被針給紮了,手臂麻了。”
二太太一陣頭暈,急問道,“好好的,怎麼會被針紮了?”
那丫鬟支支吾吾,見二太太臉越來越沉,隻得把知道的都說了,“不知道是誰擱了根針在琴上麵,大小姐不知道,彈琴的時候紮到了。”
好丟臉啊,那麼多官太太小姐世子少爺們都瞧著呢,大小姐隻得裝暈了,不知道待會兒又有誰要倒黴了,隻能祈禱火別燒到她身上才好。
二太太這才想起來,嬡兒彈的琴該是給辛若的,是有人要害辛若,她卻讓嬡兒替她做了回替死鬼。
二太太心裏一陣憋悶,眼裏閃過惡毒,氣的咬牙,“快去找太醫來,多請幾個。”
說完,由著丫鬟扶著她往回走,心裏不住的咒罵,一年都不回來兩回,每回回來總得鬧出點事,成了心的給她添堵。
她要回來做什麼,王爺明明不喜歡她,還任她坐著王妃的位置。
貴妃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明明和雲謹合不來,還在王爺麵前幫她說好話,真不知道她腦袋是怎麼長的。
二太太走了,王妃他們就在屋子裏聊起了天,二老爺被國公爺差遣出去招呼客人了,他是壽星公,自然要坐在大堂的。
閑聊了幾句話,也起身往外走,才出了書房門沒幾步,那邊一個小廝領著另一個小廝急急忙的跑來,那小廝身上著的是福寧王府的衣服,神色急的不行。
見了王爺,一邊行禮一邊道,“王爺,不好了,王府招賊了,好像是鐵匣子被偷了!”
王爺聽的身子一怔,鎮國公臉色也變了。
除了辛若,所有人臉色都變了,隻聽王爺吩咐道,“快去讓人關閉城門,不許任何人進出。”那小廝飛似的往外走,步伐輕盈,應該是個習武之人。
王爺吩咐完,就對鎮國公拱手道,“府裏有事,小婿就先回去了。”
鎮國公也不留他了,擺手道,“快回去吧,得查清楚了,不是東冽就該是北瀚的奸細,得盡快找回鐵匣子。
不然回頭聖上知道了,降罪福寧王府事小,怕是連鐵匣子也要收了去。”
王爺要走,王妃和辛若他們自然是要跟著回去了,王爺顧不得那麼多,快步的就往回走。
王妃在後頭跟鎮國公說了幾句話,就帶著辛若推著展墨羽出了鎮國公府的大門,外頭冰嫻郡主和寧王妃一臉擔憂的守在那裏,估計是在等王妃。
寧王妃和王妃就在門口說了幾句話,便分道揚鑣了。
展流暄在知道鐵匣子失竊的時候就快馬加鞭的趕回去了,留下冰嫻郡主一人,便和王妃同坐一輛馬車,辛若還是跟展墨羽一塊。
馬車上,辛若心裏也擔憂著呢,鎮國公的話她自然是聽見了。
沒想到那鐵匣子竟然關係到三國,鐵匣子莫不是替皇家保管的吧。
如今丟了,萬一造成三國戰亂,福寧王府上上下下就是死一萬次也不夠啊,那明天他們還能出的去嗎?
辛若有些擔憂的問展墨羽,“相公,明天我們還出不出府了?”
展墨羽微歎了一口氣,“你就是想,他們也不會讓。”
辛若把心裏的疑惑問出來,“相公,那鐵匣子到底是誰的,真有那麼重要,為什麼還有奸細來奪?”
展墨羽摟著辛若,回道,“我也不是很清楚,據說當年大禦建朝初期,戰亂不斷。
後來,也就是第一任福寧王攜妻縱橫戰場,擊退外敵,得保大禦數十年安穩,那鐵匣子就是他們留下來的。
東冽和北瀚因為覬覦忌憚鐵匣子,所以多年來雖蠢蠢欲動,卻也沒有膽子進犯,如今鐵匣子失竊,怕是戰爭初起的征兆。”
辛若聽得一怔錯愕,沒想到鐵匣子竟然這麼剽悍。
難怪當初三老爺會那麼奉承展流暄了,還要他建功立業的時候捎帶上他,就連四老爺和四太太都巴結展流暄。
有這麼個寶貝在手,誰不巴結,難怪處處踩著他奉承冰嫻郡主他們了。
王爺愧疚,所以給了他們十萬兩銀子,當年福寧王之所以被封鐵帽子王,就是因著赫赫戰功和鐵匣子吧。
隻是鐵匣子既是福寧王府私有的,那皇上要怪罪也得悠著點兒,估計收回鐵匣子的可能性倒是更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