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若一個激靈襲來,二話不說就紮了下去,穩住心神。
這妖孽比她外公監督還壓力大啊,靜心凝神,辛若這才正常點,十幾根銀針紮下去,停留個三五分鍾。
辛若便將針給取了下來,再就是給他清洗傷口,又是一連串的冷眼啊,辛若手是真的抖,平常不過幾分鍾的事,今兒覺得有半個世紀那麼長了。
那邊墨蘭都瞧不過眼了,拿著紗布過來,“少奶奶,這傷口還是奴婢來上藥吧,您在一旁吩咐著就成。”
辛若估計都被展墨羽的冷壓給弄糊塗了,忘了還可以找她們幫著打下手,那樣可以少受不少冷眼的。
忙把藥遞給了她,吩咐著該怎麼做注意些什麼,才吩咐完,洗完手,展墨羽就拽了辛若的手,拽了她進屋。
辛若無奈的由展墨羽拽著,心情是不錯,但是實在是想不通他吃的是哪門子飛醋,實在沒這個必要啊。
那以後她每救回人施個針他不都得酸死了,救了人不算她還得挨罰,多冤枉啊。
她辛苦學了好些年,打小就開始學的醫術總不能以後隻治女病人吧,不過也隻是想想啊。
出個王府都這麼困難了,真要開個醫館懸壺濟世,那想法提也不用提,就是見到了就施個援手吧,再就是可以自保。
真要是開,估計她也開不起來,得每日坐堂呢,她怕也坐不住,開了也是要關門的。
展墨羽拉著辛若就到了床邊,二話不說就解了衣服,辛若警惕的瞅著他,就見他脫光了上身躺在那裏,“要看就看我的,把之前看到的都忘光。”
辛若聽了眼角直顫,天啦,他這是鑽到哪個小角落裏出不來了,她方才隻是施針而已,堪稱目不斜視了。
那麼發白的傷口有什麼好瞅的啊,看了她還怕晚上做噩夢呢,不過這些她是不會說的,送上門來的豆腐不吃白不吃。
不是她想要去調戲的,是他要求的,她賢惠嘛,自然是要聽的了是不是?
話雖這麼說,辛若還是忍不住有些臉微紅,腳步都有些乏,辛若居高臨下的瞅著他,突然伸手指了牆壁。
“相公,你看,有小壁虎在瞅你呢,它肯定也覺得你身體碩健不是他能比的。”
展墨羽將信將疑的朝牆壁瞅去,才一瞥眼,就覺得胸前的某顆小紅豆被輕捏了一下,一個激靈襲來,耳邊就傳來辛若的低笑聲。
“真是好騙,瞧也瞧過了,想忘估計是難了,因為方才我壓根就沒記住,咳咳,相公,你好好休息吧,我出去了。”
說完,不等展墨羽伸手揪她,就往門口走,步子有些急,肩膀也是一直抖個不停。
就憑方才那輕輕一捏,她就覺得救這麼個人值了。
她可是肖想好久呢,以前捏的時候他都是睡著的,沒見到他的表情,今兒總算是見著了,他被嚇著了,麵如桃腮啊啊啊。
展墨羽是真的沒料到辛若有這麼一招,還有她那捉狹的笑。
展墨羽臉真是窘的不行,哪裏還休息的下去,這小女人真是不治不行了,膽子越來越大。
他是讓她幫著紮兩針的,她竟然上來就來這麼一手,當下將衣服係上,下了床就追著辛若,不用說也知道是在藥房裏配藥。
辛若不知道她理解錯了,向他借了個膽子來調戲他,下場可見有多慘了。
這一日一早,天空才剛亮不久,天際的朝霞恍若女子肩頭的披紗,飄渺無絮,辛若瞧著就有些小興奮。
他昨晚說要送她一份大禮的,至於多大,真是讓她好奇不已,晚上猜了一宿,問他也不說,真真是急死人啊,這不一早就醒了。
辛若瞅著外麵的天,從微微泛白到天空絢麗多姿,不過才過了一兩刻鍾,而身邊的人呼吸一樣的均勻,似乎半點醒來的跡象也沒有。
辛若瞧著心裏就像貓撓似地,可又不大敢去喊他,萬一他變卦不給了怎麼辦,最好是允許她今天去外麵溜達溜達了。
辛若就這麼一直瞅著,拿手一直在他眼前晃,一下明一下暗,去鉗他睫毛捏他鼻子都沒反應。
辛若真是無力了,裝睡裝到這種程度,她不過就是想問問,把禮物提前給她,結果給她來這麼一招,算你狠成了吧。
辛若撅了嘴懨懨的下床,他越表現的這樣反常,辛若就越是好奇那大禮是什麼了,隻是他不說,辛若就憋著,一天不過就是十二個時辰,很快就過去了。
外間墨蘭紫蘭幾個早起來了,正端著銅盆守在外頭,見辛若開門出來,忙魚貫而入,今兒可是少奶奶及笄的大日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