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蘭守在辛若身後頭,兩眼望天,王爺幹嘛找少爺要呢,可以直接找少奶奶要嘛。
不過王爺肯定張不開這個口,王爺這是想把少爺製服,然後正大光明的要鐲子和玉佩麼?王爺好像有些土匪了。
第一架據說是在襄北一帶打起來的,第二架是在書房。
辛若知道,這一回竟然在皇宮,好多人啊,兒子跟父親動手很不孝誒,就算不是主動的,但是還手就是大過了。
你們兩個好歹留兩分麵子啊,她不幫著勸著點,也是要跟著受人家口水的。
可她怎麼勸架,衝上去,被打飛掉的肯定是她了,辛若撅了嘴望天,她可以說不認識他們兩個嗎?
這一架打的很激烈,連皇上都從禦書房出來了,直揉太陽穴啊。
看著周圍瞧好戲的人越來越多,皇上真恨不得把王爺打入大牢再關他個十天半月才好。
就算羽兒放了什麼十惡不赦的罪,好歹回去再動手啊,這都多少回合了都拿不下他,真是掉相。
打著打著,展墨羽就收手了,挨了王爺一拳頭,縱身一躍,就飛上宮牆。
醇洌如酒的聲音飄來,“娘子,父王要滅了為夫,為夫出去躲半個月,記得跟母妃說是他逼我離家出走的!”
辛若還沒回過神來,早已不見他的人影了。
辛若眨著眼睛看著那宮牆,直跺腳啊,又讓他溜走了。
早知道就該在開鐵匣子之前把要求提了,辛若撅著嘴一副後悔到不行的樣子。
那邊王爺怔在那裏,回頭瞅著辛若,他何時要滅了他了,他一準被兒子耍了,還被擺了一道。
辛若一臉的悶氣,走就走了吧,還給她出什麼難題。
這叫她怎麼告訴王妃,哪裏用得著她告訴,這麼多的人呢,風聲一過,她保證她還沒有回王府,王妃就有所耳聞了。
王爺要想繼續在王妃屋子裏打地鋪,肯定要靠耍賴了。
辛若還在腹誹的想,那邊禦史台大人拿著紙筆過來審問她了。
辛若一個白眼翻著,“家醜不可外揚,教訓兒子當著這麼多人,禦史大人認為王爺傻了嗎?”
不傻會跑到監牢一住半個月嗎?還請都請不走。
禦史台暗道,辛若的態度很明顯,別指望她吐露半個字,她是不會說的,說王爺的壞事是不孝,說自己相公的話是不敬。
禦史台也就不為難辛若了,可他畢竟職責所在,這麼大的事怎麼能沒有記錄呢。
皇上還等著呢,她嘴緊,身邊的丫鬟肯定也問不出來什麼。
不過這裏是皇宮,最多的就是人了,這麼大庭廣眾的,總有人瞧見。
禦史大人問別人去了,那些宮女太監也不知道呢,指著辛若手裏的東西,大體架就是因為那個引起的,其餘的不知道了,王爺說話,他們哪敢側耳。
那邊顏容公主帶著珊瑚過來,見辛若瞅著手裏的血玉眉頭緊鎖,上前問道,“怎麼了,愁眉苦臉的?”
她也想出門,也躲上十天半個月的才好,辛若搖搖頭,“沒事。”
那邊躍林郡主和靜宜郡主也過來了,大眼彎彎的閃著興奮,打架誒,還是父子打架,她哥肯定做不出來,一般人都做不出來。
躍林郡主過來攔著辛若的一條胳膊,“好久都沒見辛若姐姐了,今兒總算是瞧見了,走,我們去禦花園逛逛。”
辛若瞥頭去看王爺,王爺眉宇緊鎖,點頭道,“你陪她們逛逛,父王去找羽兒,待會兒讓侍衛護送你回王府。”
王爺說完,邁著步子就走,留下辛若在風中顯的有那麼一絲的淩亂。
她敢肯定,展墨羽不回王府,王爺是不敢回王府了,他是不是故意那麼說的啊?
目的就是把王爺支走,連假都不用告了,兒子可是當著皇上的麵離家出走的,還是被他給逼的,他去找回來,理所當然啊。
展墨羽走了,王爺也走了,辛若自然而然的隨著躍林郡主的要求逛起了禦花園。
紫蘭瞅著辛若,想去問她困不困的,昨兒晚上雖然是在少爺懷裏睡了一個多時辰,可是遠遠的不夠啊。
不過跟兩位郡主在一起,也不會很累,想著,紫蘭就沒說話了,和南兒隨在辛若身側,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雖然是秋天了,可禦花園就沒有一株敗落的花,辛若和她們幾個走走玩玩。
紫蘭怕辛若累著了,小聲的提醒著,被躍林郡主聽到了,大眼直勾勾的盯著辛若的肚子。
那個光亮啊,“姐姐懷了身子怎麼都不說,都走了半天了,我們去那邊涼亭歇歇腳用些茶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