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當時福寧王世子妃說找辛冉問個清楚再下定論,皇上也就沒讓公公擬旨了,辛冉小產,沒個三五日如何下床?!
溫貴妃想起這事腦殼就生疼,更讓她生氣的還是皇上說不挖菩提樹了。
皇上還是第一回跟她出爾反爾,那麼多人都再查二十年前雪蓮一事,好在她及時招了,不然回頭還不知道會如何。
今兒她又派了人去南禪寺,結果被告知福寧王要將那棵樹挖了送給雲謹!
那棵菩提樹她看著就厭惡,當初她定親的時候,還曾和雲謹去拜過,她許的兒女齊全,將來可以坐上皇後的位置母儀天下。
雲謹同是希望兒女齊全,外加一輩子沒有爭鬥。
沒想到這麼多年她膝下隻有羽兒一個兒子,沒想到她還能再懷個郡主!許願樹,許願樹,她什麼都有了!
溫貴妃依靠在貴妃榻上,外麵一個宮女笑嘻嘻的進來,福身行禮道,“貴妃娘娘,奴婢方才聽說皇上在禦書房大發雷霆呢。”
溫貴妃現在哪有那個心思去管皇上發不發脾氣,要是皇上發回脾氣她就跑上一回禦書房,腿還要不要了。
她現在最關心的是誰將那些流言散播出去的,她可不相信有人敢傳洛親王府和福寧王府的流言。
溫貴妃吩咐道,“去查清誰在背後推波助瀾。”
溫貴妃身邊的丫鬟點頭下去,溫貴妃繼續依靠在那裏,進來稟告皇上發脾氣的宮女見溫貴妃沒有搭理她,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
“奴婢打聽到皇上之所以發脾氣是因為世子爺和世子妃八字相克的事。
欽天監那幾個老頑固把脖子拴在褲腰帶上聯合上奏,更是彈劾元府捏造世子妃八字的事。”
溫貴妃聽了眉頭微抬,嘴角劃過一絲笑意,“如何捏造的八字?”
那宮女脖子微昂,“尋常人出生也就一個八字,世子妃卻是有二三十個呢。
欽天監那幾個官員在元府整整算了幾個時辰才出來,結果都是相克,更是聯名上奏皇上了。
這會兒皇上的怒氣應該還沒消,不知道氣的是誰。”
溫貴妃坐直了,揮手吩咐道,“去看看血梨燕窩燉好了沒有。”
一旁站著的宮女立馬福身道,“半盞茶的功夫前,血梨燕窩已經燉好了,就等稍涼點兒端上來。”
溫貴妃點點頭,讓宮女端上來,起身往禦書房走。
果然還沒進門,就聞見皇上的怒氣了,“朕都下旨說他們兩個八字不相克,你們還鬧出這麼多事出來做什麼,是不是嫌命長了!”
很快就有回應聲傳來,“那時候是世子爺揮拳頭打的我們不得不屈服,可世子爺是東征大將軍,性命不當是他一個人的事。
我們這些臣子手無縛雞之力,無力上場殺敵,但求護住世子爺周全。
皇上您也聽說了不少八字相克的事,最後非死即傷的數不勝數,不然也不會有成親前先合八字之舉。”
皇上眉頭緊蹙,一拍龍案,“這是讓朕出爾反爾?將朕的金口玉言當成什麼?!”
那些臣子連連磕頭,“錯在我們,是我們誤導了皇上。”
皇上揉著額頭,也不能將跪在禦書房中間的幾個臣子給全轟出去,或是砍了殺了。
他們也是為了羽兒的生命安全考慮,辛若怎麼就這麼能克羽兒,三天就沒一個合適的時辰。
就這樣,福寧王妃也不管不問就直接定了親給羽兒,這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正想著怎麼辦好,那邊溫貴妃拎著食盒進來,福身給皇上行禮。
臉上一副渾然不知的樣子,“他們幾個怎麼惹著皇上了,國家大事雖然重要,皇上的身子才是國之根本。”
說著,把食盒擱在龍案上,把血梨燕窩端上來,讓皇上趁熱喝了。
皇上接過擱在一旁,溫貴妃卻是請求道,“既然皇上心裏不順暢,不如去禦花園走走吧,多散散心,回來或許就想到解決的辦法了呢。”
皇上擺擺手,歎息了一聲,“今兒這事朕就是把皇宮踏遍了也沒辦法解決,羽兒和辛若八字相克的事又被這幾個老頑固重新翻出來了。
還一籮筐的大道理,朕恨不得趴了他們的皮!”
皇上此言一出,那幾位大臣冷汗涔涔的說他們是為了大禦考慮。
溫貴妃勸道,“皇上,他們也是心係大禦,羽兒揍他們都不能使他們屈服。
可見心中以大禦為重,他們都是朝廷的肱骨之臣,皇上該好好獎賞他們才是。
至於辛若和羽兒八字相克的事,這個當真不好處理。
雲謹中意辛若,性子又一根筋到底,怕是我們說什麼她都不會信的。
王爺現在又什麼都圍著雲謹打轉,這事最後隻怕會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