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提了,這會兒城吟還躺在床上養傷,昨兒胳膊被人打青了,青淤一片,疼了她一晚上都沒能睡覺。”
靜寧侯府人故作訝然,忙問道,“誰敢打城吟郡主?”
洛親王妃瞧見辛若和王妃邁步進來,沒有接話,倒是洛親王妃身邊的丫鬟說話了,“是福寧王世子妃打的。”
辛若隨著王妃給皇後行禮,皇後瞧著辛若的臉色,“已經完好了,瞧不出來紅印了,我昨兒還擔心你那樣回去沒法交代呢。”
辛若搖搖頭,“辛若的馬車上有藥,抹了沒半個時辰紅印就消了,辛若也沒那麼嬌貴,多謝皇後娘娘關心。”
淑妃娘娘喝著茶淡笑,辛若這是變相的說城吟郡主嬌貴,不過就是意外的挨了一棍子就躺在床上長籲短歎,連門都沒法出。
她可是半個時辰就好了,那邊洛親王妃身後的丫鬟咕嚕出來一句,“皮厚的人才會好的快。”
丫鬟聲音不大不小,臨近的人都聽見了,忍不住掩嘴笑。
辛若也聽見了,王妃更是蹙緊了眉頭,一個丫鬟也敢指責譏諷辛若。
王妃才準備張口,辛若手扶著王妃坐下,自己挨著王妃坐下,然後才抬眸望過去,淡淡的掃過洛親王妃瞥著那丫鬟。
笑道,“紫蘭,你可得跟這丫鬟多學學,這麼多的主子都沒張開說話呢,她就先開口了。”
紫蘭回道,“奴婢才不要學她呢,如此不分尊卑多嘴多舌,回頭大家還不得指責少奶奶您的鼻子罵您連個丫鬟都教不好。
然後拖奴婢下去掌嘴,少奶奶,您可不能把奴婢往火坑裏推。”
這下笑的改淑妃和賢妃了,都拿帕子掩嘴,辛若不說丫鬟說的不對。
轉而讓自己的丫鬟去學她,丫鬟自己有禮,當眾指出那麼做沒教養,可不是指著洛親王妃說她連個丫鬟都教不好麼。
連丫鬟都知道的道理,她一個王妃卻是不知道,真真是禦下不嚴,丟盡顏麵了。
洛親王妃那臉色青的,辛若端著茶準備要啜一口,臨到嘴邊裏,卻是瞥頭看著洛親王妃。
“昨兒我無意打了城吟郡主一下,沒料到她疼了一晚上。
我昨兒回去就應該去洛親王府看看她的,順帶問一問那珍珠好好的怎麼就斷了。
陵容郡主送她的添妝,才戴在脖子上就發生了意外,昨晚辛若想起來那一幕,都還心有餘悸,一串珍珠項鏈連累了三個人呢。”
辛若說完,那邊辛雨說話了,“這世上哪裏來的那麼多意外,一般的珍珠項鏈都能一戴十年。
宮裏的珍珠項鏈質量就更是好了,若非刻意為之,哪是那麼容易斷的。
不然還有誰敢戴脖子上,珍珠項鏈一斷,踩著了磕著碰著那都是要命的事,辛若,你可別傻乎乎的人家說什麼你就信什麼。”
辛雨說著,那邊的定遠侯夫人眉頭扭著,辛若和洛親王妃明顯的是有糾葛,辛雨這時候幫辛若,那不是得罪洛親王府嗎?
可要是不幫也說不過去,畢竟是姐妹,前陣子還幫著辛雨治病了。
那邊辛若點頭向辛雨道謝,“多謝大姐提醒,辛若以後會多長兩個心眼的。”
這下定遠侯夫人鬆了口氣了,端著茶啜著,那邊洛親王妃氣的雲袖下的手都攢緊了,臉上卻是不得不作出平靜之色,連說那隻是一個意外。
那邊皇後也出來說話了,用別的話題把這話題給岔開,怎麼說顏容明天就要嫁進洛親王府的,洛親王妃是她婆婆。
現在鬧得不愉快,明天的大喜也會蒙上一層灰色,隻是皇後沒說辛若不對也沒說洛親王妃不對,皇後不會為了洛親王妃得罪辛若的。
誰讓洛親王妃一兒一女把她和溫貴妃都牽扯上了,那就是個腳踏兩條船的主,不可交以真心。
反倒是辛若,福寧王府已經不參與立儲的事了,她不會擺明了站在二皇子這邊。
但是她和顏容交好,躍林靜宜都玩的開,最重要的是,她是不可能站在溫貴妃那一邊的。
這就足以讓皇後另眼相看了,至少不會做出一些讓辛若反感的事來。
辛若在大殿裏坐了一會兒,聽著一些沒什麼營養的話,或是看靜寧侯夫人和鄭尚書夫人明譏暗諷,倒是別一番味道。
王妃壓根就沒怎麼開口,不過就是人家問一句,她能答則答,不能答則罷。
一會兒後,溫貴妃來了,神色倒是沒什麼異常的。
隻是眸底的寒光辛若還是靈敏的捕捉到了,溫貴妃不會輕易饒過她的,辛若知道,就是不知道她會如何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