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紫蘭繞過去跟皇上的貼身公公說了兩句話,公公湊上去對皇上道,“皇上,世子妃她舉薦了一個人,一會兒獻舞。”
皇上聽得眉頭蹙緊,辛若舉薦人獻舞,別玩上癮了才好啊,“你去看看是誰,若是不成,就讓寒月郡主上。”
公公點點頭,福身就下去了,皇上雖然這麼說了,還是不大放心辛若,瞥頭望過來,眸底那警惕的神色讓辛若很是無語。
她幹什麼壞事了,她一直都不蠻橫好不好,辛若呲牙,喝茶。
上官靜跳完,皇上率先拍手誇讚,然後讓她落座。
那邊公公直接就把要獻舞的人給領了進來。
瞅著思容公主一身梅花妝,就是衣服上都繡著精致的梅花,配合著姣好的麵容,整個就一落入凡塵的梅花公主啊。
一殿的大臣呢,突然看見這麼一個漂亮的女子走進來,那一身裝扮可不是公主的服飾麼,她是誰?
思容公主被禁足時也才十二歲,臉都還沒完全長開呢。
三年過去,個頭長了,人也漂亮了,大臣們不認識並不奇怪,就是皇上都不大認得了,皇上納悶,這個姑娘有些眼熟。
思容公主福身行禮道,“兒臣給父皇請安,父皇萬福。”
這個是她的女兒?皇上懵了,公公湊到皇上耳邊咕嚕著,“這是思容公主,蘭妃的女兒,皇上許久沒見她了,許是不大記得了。”
溫貴妃臉沉著,“她不是在簾思宮繡百壽圖嗎?怎麼跑這裏來了。”
公公回道,“是世子妃的丫鬟去簾思宮領她出來的,皇上,宮裏頭就數她最適合回舞了。”
皇上瞅思容公主那一身梅花,在想著她母妃和她小時候的梅華舞,點點頭。
思容公主瞥頭看了眼辛若,辛若輕點了下頭,然後思容公主開始跳舞了。
這舞姿真不是蓋的,回眸淡笑,舉手投足間都舞出了梅花的孤傲,在寒風中的錚錚鐵骨。
一曲贏得滿殿喝茶啊,皇上大家讚賞,賞賜了思容公主,然後問道,“有許久不曾來給父皇請過安了,一轉眼就長的這麼標致了。”
思容公主卻是跪下來謝罪,說她沒能完成百壽圖,擅自出宮該領責罰。
皇上想揉太陽穴了,她是被領出來的,要領責罰的也該是辛若才是,有她什麼事啊,他這女兒不會腦子裏缺弦吧?
辛若站起來,行禮道,“這錯錯在辛若,辛若知道自己惹事的本事,不定一會兒就有人想辛若獻舞了,辛若得做好萬全的準備。
昨兒進宮,恰好碰到十皇子,他說思容公主手腕有傷,太醫束手無策,讓辛若去瞧瞧。
辛若無意間發現思容公主在跳梅華舞,一時間驚為天人,隻可惜她不能出宮,辛若擅作主張了,還請皇上責罰。”
那邊十皇子喝酒喝的正歡呢,突然就被辛若給點名了。
十皇子眼睛睜得那叫一個大,臉色那叫一個無辜,他昨天有見過她嗎?有求她去給思容治手腕嗎?有嗎?有嗎?
這女人簡直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欺君之罪啊!他還不能說不是。
那邊九皇子扭頭看著十皇子,“你小子能耐啊,連她都請得動,麵子比父皇還大上一些了,老實交代,她訛了你多少?”
十皇子嘴角的笑那個扭曲啊,隻得赫赫的笑著,“我是無辜被拖下水的,我就是個替死鬼。”
替的還是個丫鬟,十皇子想哭了,在福寧王世子妃眼裏,他的命還沒有個丫鬟來的重要。
她擺明了是要借著思容的事把溫貴妃拖出來,回頭溫貴妃不定就把矛頭對著他了。
一會兒他會挨他母妃轟的,十皇子決定在心裏恨一下辛若。
他很無辜啊,他隻是提了一下繡活,可沒說醫術的事啊,難不成他心裏怎麼想的她都知道?
想著,十皇子就忍不住打寒顫,他應該去外麵曬太陽驅寒的。
辛若主動認錯,又舉薦了思容公主,皇上能定辛若的罪麼?
不能,還得賞賜,那邊皇上賞賜完辛若,就問思容手腕受傷的事,怎麼嚴重到太醫都束手無策,他還不知道。
皇後想著辛若插手了這事,便向皇上道,“皇上,今兒是給東冽公主舉行接塵宴呢,家務事稍後再說吧?”
皇上點點頭,讓思容公主落座,然後宴會繼續。
這回東冽沒有挑事,宴會很平淡,很快的,一個時辰就過去了。
這是個小宴會,北瀚皇帝都沒來,就是浩王露臉了,坐在那裏有氣無力的。
皇上為表示關心,特地詢問了一下,璟浩然逮到機會了。
大訴苦水,“皇上,你得好好說說福寧王世子妃,那簫聲吹的,我現在耳朵裏還生疼,一宿沒睡啊!現在耳朵裏聽什麼都帶著她的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