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比他還大不少,一點為人處世的道理都不懂,也不知道是誰舉薦上來的,皇上越想越是氣,“給我揍他們!”
王爺翻白眼,“差不多就行了,要打人你自己動手,大不了我去牢裏探監。
你是要做太子太傅的人,脾氣能稍稍好一點嗎?你想把未來的太子教成你這副暴脾氣嗎?”
皇上一臉陰沉,“還太子太傅,在這裏多呆半刻鍾都能被活活氣死了,能有那福分做太子太傅那是祖上積德,祖墳上冒青煙,是不是?!”
皇上說著,眼睛冷冷的掃過屋子裏那一群人,最後忍不住站起來,一佛衣袖,準備出宮了。
那邊王爺卻是坐了下來,端起茶啜著,駙馬大人坐在王爺另一側,沒人搭理暴走的皇上。
可憐的皇上,一肚子火氣無處彌散啊,回頭冷冷的看著王爺。
王爺歎息再歎息,“十三皇子出宮了,我找了兩個侍衛跟著,明天巳時授學,別忘記了。”
王爺不走,皇上不好走,隻得回頭,就那麼盯著王爺。
那邊駙馬坐不住了,乖乖的把位置讓出來,皇上也不客氣,直接就上去坐了。
那邊王爺開始訓斥他了,“你出身民間,也算博學了,不懂朝廷規矩可以理解,隻是這麼多大臣都站著,你第一天來好意思讓駙馬給你讓坐?”
皇上磨牙,“我腿受傷,他們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
王爺輕撓額頭,至於麼,一路都走過來了,站一會兒就受不住了。
那邊駙馬說未來太子太傅做那位置理所應當,王爺點點頭,讓人去找二皇子來,等了約莫半刻鍾的樣子,來人了,卻不是二皇子。
來人稟告道,“方才二皇子被皇上派去潼南查銀糧失竊被燒一案了。”
皇上和王爺還有駙馬聽得都愣住,駙馬問,“那案子不是由洛親王徹查嗎,怎麼又讓二皇子去了?”
來人搖頭,“奴才不清楚,聽說好像是洛親王受傷了,沒法繼續查案。”
王爺心裏有些擔心,“二皇子啟程了嗎?”
來人搖頭,恭謹的回道,“應該還沒有。”
王爺這才稍稍放心,“派人去攔下他,本王懷疑科舉有人作弊,要徹查,這事交由二皇子處理,至於潼南一案,就交由駙馬跑一趟了。”
駙馬愣在那裏看著王爺,不懂王爺此舉,王爺朝他蹙了下眉頭,駙馬這才想明白。
王爺一力挺立二皇子為太子,這關頭皇上卻把二皇子故意支走,擺明了是不想立他了。
二皇子一走,皇上或許就立七皇子了,二皇子留京或許還有三分希望。
隻是,“王爺,你這麼做隻怕會惹惱皇上,我去倒是可以,隻是二皇子不去怕是有違聖令。”
那邊皇上忍不住爆粗口了,“聖令個屁,誰讓你搭理……”
“你給本王安生點!”皇上還沒說完,王爺就打斷他了,那眼睛瞪著皇上都快蹦出來了。
記清楚點兒成不,看看你身上穿的,不是龍袍,在這間屋子裏,充其量也就個半大的小官,還敢頂撞皇上,這不是成心給他添亂。
萬一誰走漏點風聲,冒牌皇帝會留他才怪,王爺覺得自己架不住皇上惹事的本事了。
揉著太陽穴,“我錯了,我不該讓你當官的,你壓根就吃不了這碗飯。
回去你把官袍脫下來吧,你這一當官,我還得跟在你屁股後麵收拾爛攤子。”
王爺說著,重重的歎息一聲,那歎息聲裏,屋子裏人都聞出來淡淡的鄙夷來。
這世上還有人笨到連官都不會當,真是奇葩了,更讓那群官員怔大眼睛的是,福寧王說他錯了,這絕對絕對是頭一遭啊。
那邊王爺一臉頭疼樣,起身要去檢查這次科舉的舉子們的試卷了,其實這事本不該王爺管的,可王爺的責任是護衛大禦。
這官場的事也是大禦的一部分,他的確保它公平公正不給人渾水摸魚的機會,這話擺出來,就是皇上也無話可說。
再者,科舉的事隻要有人提出異議,就得認真的審查,畢竟之前作弊的先例太多了。
王爺一走,皇上還能待下去不成,他才得來的官已經被撤了,現在他官袍還沒脫,王爺又讓他寸步不離的跟著。
這不就得一同往收藏考卷的地方走去,隻是半道上被一個公公給截住了,“王爺,皇上找您去一趟禦書房。”
王爺聽的眉頭蹙了下,“可知道皇上找本王什麼事?”
公公回道,“北瀚使者進宮了,具體為了什麼事奴才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