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隻聽說狗咬人賠錢的,沒聽說過被狗咬還要賠錢的!你他媽簡直不要臉!”
“我家金子是金毛,金毛脾氣溫順是可以做導盲犬的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你挑釁,它絕對不可能咬你。”
“狗就是狗,你能保證它永遠不發瘋?反正它就是咬我了,我這一身的傷都是你家狗咬的,你必須負責!”
“年輕人,你就是想訛人吧?我家金子可是有狗證的,我是合法養狗!想訛人你還嫩了點,勸你趁早打消貪念,不然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哎喲,威脅我啊!你爸是李剛嗎?不過你這麼大歲數了,你爸還在嗎?”
“你有種再說一遍!”
法庭上鬧成一片,雙方當事人各執一詞,吵得麵紅耳赤。
“行了!”薑芮書被吵得腦仁發脹,敲了敲法槌,對兩個當事人都頗為無語。
原告和被告住一個小區,事發當天被告帶自家的金毛出門遛彎,路過商店的時候進去買點東西,還沒付錢就聽到自家金毛嗷嗷慘叫,出來一看,隻見原告跟金毛抱在一起相互撕咬,最終,被告的狗重傷身亡,而原告也一身的傷。
原告認為自己被狗咬傷,向被告提出了醫藥費、誤工費和精神損失費的賠償要求。
被告認為是原告打死了自家的狗,難以接受,反訴原告要求賠償。
“法官,你看我這滿身的傷,都是他家狗咬的,我的手指快被咬斷了,我是做遊戲直播的,因為受傷好多天都不能打遊戲,以後還能不能恢複以前的水準都不知道,這回直接影響到我的收入,我要他賠點精神損失費不為過吧?”原告是個微胖的男生,說著把自己手抬起來給薑芮書看,傷口已經愈合,但猙獰的傷疤猶在。
“什麼鬼直播,根本就是不務正業,能掙得到幾個錢?”被告是個老頭,長相嚴肅,說話自帶腔調,跟訓人一樣,對於原告提出的精神損失費很不滿也很不屑,“就算你現在能掙到幾個錢,你肯定自己以後也能掙得到錢?年輕人就該腳踏實地,找個穩定的工作,幹點正經事,整天抱著一台電腦門都不出,怕不是心理有毛病。”
男生年輕氣盛,聽他冷嘲熱諷,脫口而出:“我一天的收入比你一個月還多!”
“哎喲,小夥子口氣很大啊,那你說說有多少!有幾十萬嗎?”
“我現在是不能,不代表以後不能,但就你這個猥瑣無能的樣子一個月能掙幾十萬?”
“你罵誰呢!”
“誰應罵誰!”
“你——”
“安靜!”薑芮書再次敲法槌,“現在我問誰誰回答,沒問到的不能說話。”
男生和老頭都訕訕地閉上了嘴。
薑芮書看著男生,“原告,你那天為什麼會經過金毛狗?”
男生道:“家裏的煙抽完了,我去商店買包煙,就在商店門口遇到了那隻金毛。”
“你見到那隻金毛後,做了什麼?”
“我天生有點怕狗,看到那麼大一隻狗,雖然是溫順的金毛,但還是害怕,所以就想繞開,誰知道它突然就衝我大叫,我心裏害怕,想跑進商店,結果它一下子掙脫了繩索衝向我,我一害怕,就對踹了它一腳,然後就打了起來。”
“撒謊!”老頭反駁,“要不是你解開的繩子,就是你做了什麼嚇唬金子,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