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灃:“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投懷送抱嗎?”
方蔓:“你!你不是……”
秦灃:“剛剛我聽到有人在嘲笑我,說我動不了了,我這性子可容不得半句不好聽的,所以隻能親自來教訓教訓某人了。”
方蔓:“你沒受傷?你是裝給玄衣看的?”
秦灃:“我現在在說你呢。”
方蔓:“我可是一直在擔心你,你居然還說我!而且你偷聽別人說話,不地道!”
秦灃:“明明是你非要跑到我床前來的,我又不是耳聾,當然能聽見了。”
方蔓:“我不是以為你……”
秦灃:“以為我真的傷重不治了?”
方蔓:“大騙子!”
秦灃:“可我確實是暈過去了,不過正巧在你來的時候醒了。”
方蔓:“我才不會相信你呢,放開我!”
秦灃:“不放,剛被人嘲笑了一番,當然要討回來了。”
方蔓:“你這樣很沒禮貌你知不知道!”
秦灃:“你一個大姑娘跑到我的臥房裏來偷窺我,還說這麼露骨的悄悄話,是想讓我禮貌?”
方蔓:“誰偷窺你了!你別瞎說,我隻是……隻是……出於你救過我,所以才象征性的擔心一下!”
秦灃:“那你臉紅什麼?”
方蔓:“我才沒有!”
秦灃:“你心跳也很快啊。”
方蔓:“我……我那是……被你嚇的!”
秦灃:“確定是因為被我嚇的,而不是因為被我抱的?”
方蔓:“秦灃!”
秦灃:“等等,有人來了。”
她立刻屏住呼吸,生怕被別人看見,現在這般曖昧的距離,恐怕長多少張嘴都說不清楚。
他卻悠然輕笑,一個閃身帶方蔓飛進房間。
方蔓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他抱進被子裏,周圍漆黑一片,隻看得清他那雙鷹眼,飽含透亮的光芒。
秦灃:“別出聲,小心被人發現。”
他雙臂半撐在方蔓兩側耳邊,灼熱的溫度透過寢衣炙烤著我的皮膚,臉上全都是他呼出的熱氣。
第一次同一個男人離得這麼近,不知為何本該反感厭惡甚至應該將他踢飛的她,此刻大腦卻是一片空白,就那樣任由他壓在身上。
時間似乎經過百年那般漫長,方蔓終於忍受不住心髒的劇烈跳動,伸手推了推他。
秦灃:“做什麼?”
方蔓:“人應該走遠了,我要回去了。”
秦灃:“其實根本沒有人,我騙你的。”
方蔓:“你!你無賴!”
秦灃:“我本就是無賴,隻是你現在才知道而已。”
方蔓:“放開!我要走了!”
秦灃:“不放又能怎樣?”
她胡亂踢了一腳,不知踢中了哪裏,隻看見他猛然兀自咬牙,布滿紅血絲的雙眼眯起,自帶危險氣息。
方蔓:“你還不起?”
秦灃:“我可是病人。”
方蔓:“我看你好得很!”
他似乎緩和了些,募地攥住方蔓的手,放在他額頭上。
不亞於肌膚的滾燙觸感傳來,像是手裏握著個火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