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蔓大肆斂財,就是為了讓二哥沒有後顧之憂。
奉天下了雪,她整個冬天都出不了門,就算屋子裏的壁爐燒的火熱,她總覺得冷。
小虎子兩年前就參軍了,雖然來了一個陳風,但終究是覺得身邊空落落的。
廖老七:“那位張少爺,還在外麵雪地裏站著呢。”
方蔓:“隨他高興吧,我那天瞧中的宅子,談得如何?”
廖老七:“買下了,隻是不知道按著什麼樣式裝修。”
方蔓:“嗯......等著我看看。”
廖老七:“等著明兒個,我把最新的樣式圖都找來。”
方蔓:“暫時不要告訴二哥,等著弄好了,給他個驚喜。”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方蔓起身站在窗邊,看見大門外站著的人,心裏麵有個聲音,說著還是去見他一麵吧。
張煒恩:“你終於肯見我了。”
方蔓:“我這副病怏怏的樣子,有什麼可見的。”
張煒恩:“我就是,想見見你。”
方蔓:“回去吧,這下著雪的天氣,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
張煒恩:“你可還記得?那年也下著雪,我這樣站在門外......”
方蔓:“近些年來,事情忙得不可開交,以前的,大都忘了吧。”
張煒恩:“你說,不信那一千軍棍打不死我。”
方蔓:“我說過什麼,到今天,都不作數。”
張煒恩:“如何不算數?你真的感覺不到我對你......”
方蔓:“你看這春夏秋冬,年複一年,四季不曾變,隻是我們都不是從前。”
張煒恩:“是我錯了。”
方蔓:“嗬,同戲子相處久了,張少爺這演技真是令人佩服。”
張煒恩:“我和猗紅......”
方蔓:“我不想知道!既然你不走,那就站著吧。”
屋外寒風落雪,方蔓不願再多說什麼,這些事情一提起,就像一個無底洞,絕望得讓人無法呼吸。
她倉皇跑進屋,把自己關進房裏,眼淚忍不住往下掉。
聽見院中有汽車開進的聲音,她調整好心態,端坐在軟榻上。
沒過一會兒,廖老七同陳風一起進來。
陳風:“我們有一批貨,船被人攔了。”
方蔓:“在什麼位置?”
陳風:“海城,而且,那邊的意思,是要見你,人已經到了,是否要安排?”
方蔓:“其他條件呢?”
陳風:“......沒有。”
陳風離開後,方蔓心裏有些不安,對方什麼條件都不提,隻是想要見她,這一點就很奇怪。
廖老七:“小姑奶奶,這事情太蹊蹺,二爺那邊不會不知道,可是也沒來個信兒。”
方蔓:“能攔下這批東西,想必也不簡單,如果真想要殺我,不用這麼大費周章。”
廖老七:“知道你這層身份的人,少之又少,難道是徐從武得到了什麼消息,這是為了試探我們?”
方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如果是真的,不見的話,豈不是反而證實了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