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薛思杭進入病房,生哥正坐在床邊,方蔓看著床上那個渾身上下纏滿繃帶的人,腿一軟。
幸虧薛思杭將她扶住,她取下厚重的圍巾,這是為了不讓別人看出她。
方蔓同二哥容貌的區別,隻是眼睛有所不同,一般人是看不出來的。
其次,就是二哥身為男子,喉結明顯,可她沒有,隻能用圍巾遮掩。
方蔓:“生哥,二哥他......現在如何?”
生哥:“阿霖他......雖然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是,還處在昏迷中,他這一幅相貌,恐怕......”
方蔓:“相貌?意思是,二哥他毀了?”
生哥:“對,不死已經是萬幸。”
方蔓:“目前的局勢,徐從武......該死。”
生哥:“你的生意歸給了我,如果阿霖出什麼事,師父為了平衡幫中的勢力,隻會將阿霖的場子交由他打理。”
方蔓:“我倒要看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拿。”
生哥:“這本就是一場硬仗,隻是沒料到,他的動作這麼快。”
方蔓:“徐從武所有的計劃,都有一個前提,如果二哥好好地站在大家麵前,他就沒有任何借口了。”
生哥:“這就是我找你來的原因。”
薛思杭:“你們的意思是,要假扮?”
方蔓:“二哥的生意,我打點沒有問題,隻要不讓徐從武有機會接近我,應該沒有問題,至於家裏......”
薛思杭:“大不了我也在房間裏躲著,就說我們新婚燕爾,如膠似漆,爸媽不會懷疑的。”
方蔓:“你是不是傻,這個辦法隻能拖幾天,哪有幾個月都在房裏的!”
薛思杭:“那怎麼辦?”
方蔓:“就說我舊疾複發,誰也不見,誰都不許靠近,隻要你把爸媽應付好了,那些丫鬟也沒膽子敢去房間裏。”
薛思杭:“我怎麼應付爸媽?!”
方蔓:“隨你。”
生哥:“那就這樣安排吧,等著這裏的情況穩定之後,再把阿霖接回我那裏,目前,你也要假裝遇襲,在醫院休養幾個月。”
方蔓看著躺在病床已經麵目全非的二哥,忍不住流下眼淚來。
握著二哥的手,想到徐從武,心裏沒有一絲害怕,反倒是無所畏懼。
方蔓:“娘,你要保佑二哥平安無事......徐從武,你要鬥,那我就陪你鬥到底。”
離開醫院之後,方蔓都一言不發,小虎子同她回到家裏,這時候,薛母見她一身男裝,正想要開口問她,薛思杭上前勸解。
薛母還是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數落她不知規矩,她想到二哥被徐從武害得這般下場,在心裏就恨不得吃了徐從武的肉,又聽得耳邊全是牢騷,眼中殺氣難掩。
方蔓:“怎麼?”
見她這般,薛母才沒有接著詢問,上樓之後,方蔓傻坐在沙發上。
薛思杭:“她畢竟是我媽,你不能那樣和她說話。”
方蔓:“我怎麼和她說話了?”
薛思杭:“你那個眼神,就像有什麼深仇大恨。”
方蔓:“薛思杭,我告訴你,現在我沒空調節什麼婆媳關係,局勢你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