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慕容決退朝過後,回到書房,卻看見桌上多了一封奏折,有些納悶,到底是何人趁著他上朝的時候遞過來一份折子,有什麼事情是不能當著各位大臣的麵說的嗎?
她帶著幾分狐疑,打開了那份奏折,原來是國子監的學究,說是葉朗有意誣陷自己的同窗,學究認為如此行徑十分惡劣,想求皇上處置葉朗。
“誣陷之罪何必單獨遞上來一封奏折?這學究也當真是古怪。”
慕容決說著,又繼續讀了下去,學究在文末才點明了葉朗是用什麼罪名誣陷的風弈,這讓慕容決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子罵道:“葉朗這小子也當真是混賬,徇私舞弊這樣的罪名也是能隨意給自己的同窗扣上的!”
“皇上,這葉朗葉公子雖然是紈絝子弟,但總歸是知道這罪名的重要性的,您說有沒有可能葉公子是被誣陷的?”
平安總覺得,以葉朗的能耐,不至於囂張到可以用徇私舞弊這樣罪名去攀汙旁人,其中有什麼隱情也不得而知。
可要知道慕容決是十分看好風弈的,他怎麼會相信葉朗是無辜的,風弈的確做了徇私舞弊之事呢?
“不可能,這一回更改試卷的提議都是風弈提出來的,考試之前,他生怕題目被人透露出去,便要求臨時更改題目,如此正直之人,怎會自己做那樣下作的事情?”
平安聽了慕容決這番話,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但他又說不上來,隻好乖乖閉嘴,不再多言。
“葉朗此人,乃是葉騰的侄子,平日裏在國子監為非作歹慣了,一時自大做出了這樣的蠢事,也在情理之中,此人不顧念同僚情分,朕以為還是應當除去她身上所有的功名,這一輩子不許再考。”
“皇上果然英明。”
平安說著,朝著慕容決拱手作揖。
除去功名的旨意,很快就到了葉府上,葉朗的父母都十分震驚,他們不相信學究真的會把這件事告訴皇上,更不相信自己的兒子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葉朗的母親李夫人,一把抱著過來傳旨的太監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喊道:“公公,勞煩你讓皇上明察呀!我們家兒子是不會做這種事情的!他在家裏向來是兄友弟恭,他不會這樣的!”
“李夫人,你這話跟我說是沒有用的,若是你覺得冤,就帶上你那個做誥命夫人的親戚,去敲鳴冤鼓,跟我說算是個什麼事兒?”
平安看著跪伏在自己腳底下的那個女人,嫌惡地皺了皺眉,他見多了這樣的女子,為了袒護自己的兒子,什麼話都說得出來,葉朗的惡跡斑斑,他在宮中也是聽說過的,此人向來欺負弱小,怎麼會是李夫人嘴裏兄友弟恭的那種人?
“公公!若是你今日,不幫我傳話,我就一頭撞死在這柱子上,去地底下,告上一狀!”
聽著那女人的話,越發的不中聽,甚至說出了如此荒謬的言論,平安再也忍不住了,從來不曾發過火的他,難得惱火一回:“李夫人,你這是什麼意思?是覺得皇上判的不公平嗎?我也跟你說了,若是你覺得不公平,大可以去敲鳴冤鼓,我也隻是伺候人的,做不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