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偌大的清涼台隻剩湘蘭和仍在睡夢之中的高其軒,她看著這四四方方的天地,隻覺得可笑無比。
“真是有意思,我本是最喜歡自由的性子,卻被這四四方方的天地框死了一生。”
她歎了一口氣,四周掃視了一圈,唯一能看見的就隻有清涼台,曾經殘餘的那些貴人們用過的擺件,說起來也挺可笑的,某些人留她在身邊,是為了做人上人,如今她自己給選了一條路,卻是賭上了自己的清白。
“如今,既然木已成舟,我也沒有辦法再去拒絕我的命運了,我隻希望,高其軒他是個值得托付的人,好讓我餘生過得安穩些許。”
正在這時候,屋子裏麵傳來了動靜,湘蘭知道是高其軒醒了,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扶著牆入了屋裏,看著床榻上那半夢半醒的人,輕輕的呼喚了一聲:“公子,你醒了。”
高其軒經曆過一夜宿醉,如今仍舊覺得十分迷離,迷迷糊糊之間看到了一個人影,不免有些好奇,他府邸上是沒有女人的,直至神誌稍微清明,這才想起來,自己是在宮裏,頓時心下一驚,坐直了身,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這個女子。
“啊,這,我這是在哪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高其軒實在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昨夜睡得深沉,根本不記得發生了什麼,包括自己身處何處都不清楚,隻覺得頭腦昏昏沉沉,仔細看著眼前少女麵色酡紅,眸中略帶了幾分淚光,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他四處查看了一番,直接床榻上正放著一張染了些血色的帕子,他眉頭一皺,轉眼望著那人,問道:“是我對你做了如此禽獸不如的事情嗎?”
湘蘭沒敢回話,隻是吸了吸鼻子,做出一副笑臉:“公子,讓奴婢伺候您洗漱吧,已經是早晨了,你一個外男多逗留不好。”
說著湘蘭擰了一方幹淨的毛巾,這樣上前為他擦臉,卻被高其軒一把握住了手腕,那雙黑眸之中,略帶了幾分憤怒:“你隻需要回答我,到底發生了什麼就可以。”
湘蘭見他如此,委屈又一次湧上了心頭,想來她也沒有做錯什麼,卻被人如此對待,這是個什麼道理?更何況,這個男子昨夜對她行了如此禽獸不如的事情,還有臉開口問嗎?
頓時,她臉上落下一行清淚,高其軒進了如此場景,頓時手足無措起來,一時間不知該做出如何反應,隻得匆忙的找了一塊帕子,為她擦拭臉上的淚痕,一邊低聲哄著:“好好好,是我不對,還請姑娘先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若我當真對姑娘做什麼禽獸的事情,我一定對姑娘負責到底。”
高其軒這個人,向來都是這樣,深情至極,負責至極,正氣至極,隻要是自己做錯了的事情,他就一定會承認,不會推脫,對於一切自己錯誤的行徑,導致的後果也終究是會負責的,盡管心裏已經有了別的女人,他也會盡可能的給予這個被他連累的女人一個完整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