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承誠放在圓台上的,是從手指上取下了一枚造型非常普通的戒指。看不出是什麼材料打製的,但絕對不是貴重金屬,因為它沒有讓人驚豔的顏色。
所有的首飾,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好看。從原始的金銀,到後來的鉑金,或者翡翠,玉石等等。不好看,戴上不增光彩,還怎麼成為首飾?
此物其貌不揚,色澤灰暗,又沒鑲嵌任何寶石,怎麼看,都隻能是庸俗的廉價品。
眾人哄笑,“我的天啊,這是何方稀世奇珍?簡直閃瞎了我鈦合金狗眼。”無疑,這是反諷。
有人湊趣,“還別說,說不定其曆史意義非凡呢?我猜,大抵是柏公子所在的文明某代偉大帝皇的聖物。古董嘛,不都是名人之物才值錢嗎?而且啊,他們那位偉大的帝皇,統轄的地域,絕逼比一個部落要大不少。”
“哈哈哈哈。”這話逗笑了無數人。
肆無忌憚的嘲諷之語,不絕於耳,毫不掩飾音量。對獵戶的了解,除了哥庭,在盾牌其他國家眼中,絕對是還沒開化的野蠻之地。
當然,他們心目中的沒開化,倒也不是說獵戶還處於原始人時代,而是認為獵戶文明,絕對非常落後。
事實上,獵戶也確實遠遠落後與盾牌。柏瑤瑾的三大巨無霸是作弊,那不能算是獵戶本身發展出來的東西。如果沒有柏承誠,獵戶早就在哥庭領航者計劃中徹底完蛋了。
同樣,柏承誠如果沒有珀莉雅那個作弊器,也根本無從研究出幻鷹三四五代,別說以一己之力全勝烏拉爾艦隊,就算他統帥十倍於烏拉爾的戰力,都未必有取勝的希望。
柏承誠兩耳不聞嘈雜念,不動如山穩如鬆,淡淡含笑,靜靜站立,等待裁判示意下一步的程序。
反倒是台下的赤龍娉婷,氣得張牙舞爪,恨不能將那些極盡惡毒之言的嘴巴撕個四分五裂。但看了看台上柏承誠拿出的那枚戒指,心裏又打鼓。低聲問身邊的魯有誌,“大個子哥哥,承誠哥哥那枚戒指真的是寶貝嗎?我可是將我所有的零花錢都賭進去了呀。萬一輸了,我們連吃飯的錢都沒有了耶。”
魯有誌憨憨地笑,“我家少主說話,從來是言出如山。他說了要給你掙一份嫁妝,就絕對不會打折扣。嗬嗬,我保證他掙到的,你吃一百輩子都吃不完。”
赤龍娉婷並未因魯有誌的話而增加信心,反而掐指算了起來。她修習的《地師經》和《天師經》,可不僅僅是用來看風水或布陣,跟華龍的易經一樣,也能算凶吉。
算了半天,赤龍娉婷一臉的疑雲,她居然算不出來。要麼是柏承誠的命格太怪,要麼是自己的道行還不到家。
台上,裁判還未說話,伊萬丹吉倒是先開口了,“戈裏奧大師,不用比了吧,耽誤大家的時間,請直接宣布結果好了。就算我們柏大公子的戒指如大部分觀眾所猜測的是他們文明某代聖王的聖物,在他們那裏或者價值連城,可在我們盾牌,也就值一個廢舊金屬的價。”
有人大聲起哄,“我收了,廢鐵的價格,最高一噸五百盾。這枚戒指嘛,五十克有沒有?算五十克吧,值零點零零二五盾。柏公子,我給你整數,一盾。”
“你也太過分了吧?人家的國寶欸。我給二十五盾。”
伊萬丹吉大笑道:“我給二百五。據說這個數字在柏公子老家很受歡迎。”
柏承誠朗聲道:“丹吉總督,二百五確實很適合你。上杆子送錢,我就沒見過比你更二百五的了。五千億準備好了嗎?別當時候無法兌現賭注,嗬嗬,丹吉家的臉,可就被你丟到獵戶去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