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青琳想的是她們。對,她們,不是她。
柏承誠顯然想生一個女兒,然後將馮茹蕾的那點殘魂,加注到女兒身上,然後將對馮茹蕾的情感,也移到女兒身上。
這對卓青琳顯然是不公平的。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隻能是玩笑話,你卻當真,逃過分了吧?
但值此危局之際,為了迅速緩和柏承誠的情緒,使其恢複理智,卓青琳又不得不答應。
當如果真的生下一個女兒,自己怎麼跟她和柏承誠相處?
如此苦惱之事,在卓青琳看到兩個親衛時,瞬間想到了解決方案,那就是一次生兩個,或者三個。哈哈,我看你到時候將誰當成馮茹蕾?總不能有兩個馮茹蕾,三個馮茹蕾吧?卓青琳得意地笑。
柏承誠還以為她是喜悅地笑,更為感謝卓青琳善解人意了。
生娃娃對他們來說,多簡單,雲雨之後,柏承誠能精準地控製其‘蝌蚪’準確入巢。
看著瘋狂之後的柏承誠,累得癱軟的卓青琳道:“成了?”
柏承誠,“成了。”
“成了還不快滾。”卓青琳一腳將柏承誠踢下床,“對了,教我如何使用殘魂。哈哈,我的女兒生而知之,必為天才中的天才。”
柏承誠遲疑不決。
卓青琳更氣了,“你不信任我?擔心我不將馮茹蕾的殘魂注入女兒體內?”
柏承誠連忙否認,“不是不是。”
卓青琳道:“那你能保證這一年,你一直在我身邊?鷹魔快到了欸。”
柏承誠,“鷹魔管老子屁事。”顯然,他的性格確實因馮茹蕾之死發生了變化。
說歸說,但柏承誠也確實不敢保證這一年內,常伴卓青琳身邊,隻好取出殘魂容納器,將輸入殘魂的方法,詳詳細細地傳授給卓青琳。
卓青琳一臉滿足地笑,“放心好了,我保證,會將馮茹蕾的殘魂,一絲不留地注入我們女兒體內。畢竟,這對我女兒有利無害。好啦,你滾吧。老娘要休息了。”
柏承誠,“你說話怎麼跟張仁枚一樣粗魯?”
卓青琳冷笑,“張仁枚?哼哼,哼哼。”
“哼什麼?”柏承誠不懂。他突然想起什麼,立即用意念波同步聯係雲柏,直接吼道:“雲柏,讓張仁枚趕緊滾回自由天堂去。老子的事業,不需要女人衝鋒在前。”
隨即又撥通魯有誌的電話,“大熊你在哪?快過來。我有事安排。”
卓青琳從床上起身一腳將柏承誠踢出門外,“你準備在這裏見大熊是吧?”
雲叔看到灰頭土臉的柏承誠,一臉竊笑地連忙走過來,扶起柏承誠去另外的洗嗽間洗澡穿衣服。
安排魯有誌做事,本來隻需要在電話裏說就行了,但畢竟險死還生,見麵後又因為馮茹蕾的事,暫時沒給魯有誌時間發泄別後的各種情緒,所以還有必要見見麵。
果然,魯有誌得令,風一般衝了進來,二話不說,掄起缽大的拳頭照著柏承誠就揍。
“嗨,嗨,別打了。聽見沒有,你個憨熊。再打我就還手了哈。你還打。膽子壯了哈,看打。”柏承誠一邊亂叫,一邊還手。
兩兄弟打成一團,但都沒動用靈力,不然這艘飛船絕對會被他們拆了。
一直到打得精疲力盡,魯有誌還揪著柏承誠的頭發不放,“這麼刺激的旅行都不帶我。不給你教訓,你不長記心。”
柏承誠死死揪住魯有誌的肥耳朵,“你個憨子,我哪知道有人會喪心病狂地炸星門?居然跟我動手,你吃雄心豹子膽了。”
雲叔哭笑不得,輕聲道:“少夫人來了。”
“啊?”兄弟兩下了一跳,飛速鬆手各自起身,趕緊整理身上的衣服。整理個屁呀,都撕成乞丐裝了。
雲叔含笑丟出兩套衣服,指了指洗嗽室。
“沒來啊?”魯有誌瞪著一雙大熊眼。然後一轉身就撲向柏承誠。
柏承誠正脫破衣服呢,嚇了一跳,以為魯有誌還要打,氣得亂吼。
魯有誌卻一把抱住柏承誠,哭得呼天搶地。聽說雲柏都聯係不上柏承誠,魯有誌魂兒都嚇飛了。若不是因為對柏承誠一種說不清的迷之崇信,魯有誌早就堅持不住了。對於魯有誌來說,柏承誠就是他的天,就是他的人生。他就這麼一個純情的人。
別想多了哈,不是基情,魯有誌的性取向是正常的。而是兄弟情,主仆情。
華龍民族有一種可貴的情感,叫做忠誠。這也是儒文化的精髓。某些人一旦認主,就會一輩子堅持,甚至幾輩子都不變。這可不是自輕自賤,而是重諾守信。
被魯有誌的哭聲感染,弄得柏承誠也淚飛如雨。
男人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終究還是要卓青琳出麵,才終止了兩兄弟的‘鬧劇’,“喲嗬,你兩這是演繹生離死別啊?”
兩兄弟羞愧難當,爭先恐後地衝近浴室。
一進浴室,又相視大笑。兄弟安好,真好。
簡單洗漱一下,在運功將頭臉上的鼻青臉腫恢複,這才走出來。
雲叔已經安排好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