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瀚還未戰。
心裏已經萌生了退意。
“別想走,不然!殺你全家!”
餘慶麵無表情的說了一句。
說殺你全家!
就是殺你全家,一個不留!
餘慶背負著雙手,他盡得常嶺的真傳,霸氣無比。
沒有一點寬厚仁義之心。
惹了我,惹了神君,惹了我四境的人。
還想活?
做夢!
而蔣瀚,也從餘慶的神情中,知道他的決心。
他沒有半點僥幸心理。
知道自己今日一逃,全家立時便會斃命。
想到這裏,他轉過身來,喝道:“豎子,誰說我要逃?”
“畏畏縮縮,好似一隻烏龜!"依白不齒道。
“我無霜殿距今曆史悠久,門人眾多,底蘊深厚,豈是你一個小兒能夠窺見的,今日我蔣瀚,便讓你見識見識!”蔣瀚怒視著依白。
“所以呢?你要用悠久的曆史砸死我?還是要用你的底蘊嚇死我?”依白一臉的玩味。
“你!”
蔣瀚掏出手機。
“你給我等著!”
說罷,他竟是堂而皇之,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打起了電話。
依白忍著一刀剁了他的衝動。
等他這通電話打完。
“喂……我,我是蔣長老。”
“就是馬上要升為長老的蔣瀚。”
“給我問問,那個言長老,他到哪了?”
……
說罷以後,蔣瀚一臉得意的看著依白,說道:“我可沒說是和你一對一,你侮辱的是我無霜殿,言長老可是答應我,要一起鎮殺你!”
“隨便,最好多來幾個!”
依白戰意生起,嘴角留下一抹殘酷的笑意。
“那什麼?言長老是吧,他……剛落地,就被大都的龍象騎給扣了,對麵有十幾萬人,他出師不利,讓你自求多福……”
自求多福?!
蔣瀚這會徹底煞筆了。
他看向餘慶。
餘慶差點沒憋住,笑了出來。
今天他一早到大都的時候,剛好遇到了一個囂張無比的老東西,在機場喊著要將依白鎮殺,話說要什麼葉神君給他脫鞋道歉……
餘慶當場就讓人把他給綁了回來。
剛開始這老頭還挺嘴硬,結果被餘慶把衝鋒槍塞進他嘴裏之後,才老實下來。
說是給蔣瀚助拳的。
後來被餘慶命人給吊了起來,現在估計還在校場上吹風呢。
“這……這……”
蔣瀚淩亂了。
“特嗎的,讓老子自求多福!”
蔣瀚將手機摔在地上。
他不禁有些羨慕言長老,雖說現在是被龍象騎給扣了,可總好過自己……
可是要和依白拚個你死我活。
要是能重來,我希望,我是被扣的那一個。
“蔣長老,加油!”
餘慶大笑出聲。
蔣瀚這出醜的樣子,他真是看的樂了。
“你還是主動點,上來領一刀吧,我們神君說了,你的這條狗命!他要定了!”
依白很是惱怒的說道。
“什麼?!你們真當我是那插標賣首之徒?”
蔣瀚也是怒了。
“看我一掌拍死你!”
蔣瀚雙袖鼓動,這時才爆發出那令人心悸的實力。
不虧是無霜殿的長老,周身像是有一層渾圓氣勁。
剛正無比。
頓時地麵一陣飛沙走石。
他已然是下決心要和依白死戰一番。
蔣瀚的氣場展開,整個人也顯得高大了幾分,在風沙之後,以他為圓心,形成了一個禁區。
“依白,我代表無霜殿鎮殺你!”
蔣瀚高聲大喝,雙手力達千鈞,風雷鼓動。
“不過爾爾,我倒是高看你了!”
說罷,依白反手揮刀。
刀聲上傳來一陣虎嘯之聲,接著便是一道紅光衝天而起。
猩紅可怖。
瞬間,蔣瀚便感覺自己置身血水洪流之中,掙紮不得。
餘慶略微有些心驚,暗道:“依白不虧是四境最大的殺神,如今竟是將血氣修煉到了這種地步!”
顧不上這漫天的血氣來襲,蔣瀚雙腳下沉。
力從地起。
“勾陳鬼手!”
他大喊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