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一伸,抓住兩人的衣領拋入到半空之中,雙掌淩空擊出。
轟的一聲!
兩個人身體驟然在半空之中消失不見。
血雨緩緩落下。
“他們兩個太天真了,我早就對他們說過,這樣隻會激怒你。他們兩個偏偏不信。”
領頭人歎了一口氣。
“何必還戴著那麵具?我們都是老熟人了。”
葉天帝緩緩轉身,雙目之中殺意醞釀。
“說的也是,都是老熟人了。”
領頭人苦笑一聲,艱難的摘下了自己的鬼臉麵具。
夕陽之下。
仇殤的麵容居然是如此的疲憊,又是如此的平靜。
“我聽說你已經準備解散血侯門。我還以為你總算是聽取了我的意見,沒有想到,這次對我動手的居然是你。”
“血侯門的確已經解散。但是,在血侯門一日,終身都是血侯門的人。即便是我這個門主,也是身不由己。”
仇殤無奈道。
“為何是你們?”
“血侯門解散,我們早已經成為無名字的,早已經成為死人。由我們動手,即便是失敗,也牽扯不到他人。”
“明白了,派你們來的人,是把你們當成了犧牲品。”
葉天帝一臉嘲諷。
“可以這麼說。但是不得不否認,差一點我們就成功了,畢竟,除了封神之戰,再無任何人能讓你受如此之重的傷。”
仇殤抬眼一笑,臉上帶著一抹自豪。
試問,在這個世界上,能夠讓葉天帝受傷如此之重的,還有誰?
即便是號稱天下無雙的軒轅從軒,手持神器提盧,也隻不過是刺中他肩膀而已。
能夠讓葉天帝受此重創,即便是死,也是死而無憾。
“不錯,能夠讓我受這麼重的傷的人,的確隻有你了。”
葉天帝點了點頭,緩緩來到仇殤麵前,俯視著他,“說出背後之人,你或許可以留一個全屍。”
活下去,已經萬萬不可能。
留一個全屍,已經是目前最大的奢侈。
仇殤不由有些心動。
下一秒,卻是慘然一笑,輕輕搖頭:“血侯門縱橫大夏數十年,一直做著暗殺的生意。我們或許會殺雇主,但是從來不曾出賣雇主。這是我們血侯門的底線!”
“血侯門已經不在了,你何必繼續堅守?”
葉天帝冷笑道。
“血侯門死絕的那一天,才是血侯門不在的時候。血侯門還有一人,血侯門便在!”
仇殤大聲說道。
“是嗎?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強求了。就姑且把這筆賬算在血侯門頭上麵。”
葉天帝無所謂的淡淡說到。
仇殤臉色驟然一變。
葉天帝的話,明顯是要說要把這筆賬全部算在血侯門的頭上。
血侯門,怕是要大禍臨頭。
“不必多說了。既然這一次我們可以重創你,那麼下一次必然有人會更進一步。葉天帝,我在下麵等著你。”
緩緩閉上眼睛,仇殤的嘴角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人之將死,並無任何恐懼。
有時候,死亡更像是一種解脫。
“好,既然你已經將血候門滿門當作賭注,那就要願賭服輸。你先走一步,我會讓更多血侯門的人來陪伴你!”
冷冷說著,葉天帝的手掌輕輕放在了對方額頭上。
勁力猛然吐出。
砰的一聲。
有什麼東西在夕陽下的血紅之中綻開,飛濺出一片殷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