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尋常的子彈，倒也沒什麼。但是老槍的子彈……我隻有兩成的把握可以躲開！”
牛賁略略思考，接著便是搖頭說道。
兩成的把握，若是以身去試對方的子彈，便和賭命無任何區別。
“倒是挺坦然，可惜啊，就算你們現在跪在我麵前求我，也無用了！張家死在你們手中那麼多人，今日你們必然要用命去償！”
張天白狂妄笑道。
“我們的確躲不過。可是……”
胡彰忽然之間神秘一笑，大聲說道，“我們何必要躲！”
“不躲？想躲尚且躲不過，不躲的話，定然死路一條！就算你們身穿盔甲，也無法擋住老槍的子彈！”
牛賁輕輕點頭：“你說的一點不錯，據說老槍的特質子彈，可以擊穿坦克，可以輕鬆貫穿一棟大樓！”
“既然知道，為什麼如此淡定？”
這一下輪到張天白疑惑了。
莫非，兩人知道必死無疑，因此才顯得如此淡定？
可是在死亡麵前，一個人再淡定，他的眼神是不會騙人的！
就比如說葉天生，在他麵前被剜去雙眼之時，同樣看起來也是鐵骨錚錚。
可是當匕首即將觸及他的眼球之時。
那雙目之中的恐懼，卻像是從靈魂深處升騰而起。
絕無人能夠例外。
可是眼前這兩人……
張天白忽然之間覺得自己心頭一陣的發冷，總覺得自己想錯了什麼。
“你還不明白？現在就做給你看吧！”
胡彰哈哈一笑，緩步來到窗前。
對麵大夏，便是老槍之所在。
隱藏的十分微妙，別讓人察覺不到他的蹤跡。
在胡彰移動之時，那紅點隨著他的身體移動，依舊牢牢鎖定原處，沒有任何錯誤。
仿佛那紅點，便是長在胡彰的胸前一樣。
笑眯眯的來到窗前，他突然做出了一個讓張天白大吃一驚的動作。
隻見他直接張開了雙臂，仿佛是要迎接老槍那恐怖無比的子彈！
“你！你……你真的不想活了！”
張天白呼吸驟然加速，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出現眼前這一幕。
胡彰充耳不聞，雙手忽然之間做了一個手勢。
那是軍中的手勢。
正是，虎豹軍發起衝鋒的手勢！
當日，邊境一戰，虎豹軍長驅直入，戰地記者記錄下了這手勢。
雖然黎明百姓對這手勢並不知曉。
但是無論朝中之人，是江湖之人，對這手勢都是記憶猶深！
這手勢代表的是千軍萬馬。
代表的是殺敵無數。
代表的是有血必償！
這，也是此刻最大的震懾。
那堅若磐石的紅點，驟然顫抖了一下。
老槍，心已亂。
扣下扳機，往日對他來說十分的容易。
然而此刻，那扳機卻像是有萬鈞之力，手指放在那上麵，能感覺到無盡的壓力從其中傳來。
對麵大夏。
如鬼魅一般伏在窗口作為一個人影，正聚精會神的通過瞄準鏡，看著對麵窗口的一切。
那帶著縱橫刀疤的臉龐，明顯顫動了一下。
心中赫然出現了兩個臉龐。
一個是多年前讓他心動的女人，此刻已經是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