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龍衛的士兵,自然也不甘示弱,每日的這個時候,便是這裏最熱鬧最吵鬧的時候。
然而這一日。
卻是出奇的平靜。
除了巡邏的士兵之外,其他的士兵得以喘息。
一堆篝火之前。
一個個身負軟甲的扶龍衛士兵,正圍坐此處取暖。
沒有了往日的緊張氣氛,他們的臉上,總算是掛上了一絲笑容。
“你們聽說沒有,那白衣,現在就在雪山之中!雖然,他表麵上已經和我們沒有任何的關係,但是,他終究是放不下我們。”
其中一個黑臉大漢,滿臉都是自豪的笑容。
“有他在,真是讓人安心多了。對了,張家軍那些混蛋,現在總算不那麼囂張了!畢竟他們已經是群龍無首!”
一個滿臉胡渣的中年人,輕輕一笑,便是壓低聲音說道。
滿臉的幸災樂禍。
“張家的兩個統領,好端端的,怎麼突然之間一個重傷,一個慘死?這件事情,會不會和白衣有關?”
一個年紀比較輕的士兵,皺著眉頭,疑惑問到。
“這還用說嗎,神君他……”
那黑臉大漢,翹起嘴角,便是露出了一絲冷笑。
“閉嘴!不可說他的名字!”
一個年長之人,臉色一沉,急忙提醒道。
“老陳,不好意思,是我失言了。”
那黑臉大漢,一瞧便是一個脾氣暴躁之人,此刻卻是訕訕一笑,用手撓了撓頭,抱歉的說道。
“我們心知肚明就行了,知道他在我們身邊,那便是我們的福氣。但是,這件事情絕不能傳到外人耳中,不然的話,會給白衣造成很大的麻煩!”
老陳語重心長的說到。
周圍的人,紛紛點頭,便是轉移話題,說起了其他事情。
此時,站在外圍的一個英俊士兵,淡淡一笑,便是轉身衝著一個營帳走去。
推開房門,入眼便是一張溫暖的大床,床上躺著一個臉色黝黑之人,身上纏滿繃帶。
床邊,胡彰和牛賁,正義關切的目光看著床上那人。
奇怪的是,這年輕士兵進入房門,卻並未行禮,而是徑直從著床上的方百川走了過去。
“神……”
胡彰和牛賁急忙挺直腰生,胡彰口中一個字剛剛吐出,便是猛然醒來,急忙住嘴。
“都提醒你多少次了,千萬不可提神君的名字!張家軍雖然已經群龍無首,不過,他們耳目眾多,小心一點為好。”
牛賁皺了皺眉頭,用責怪的眼神看了胡彰一眼。
“我……有些習慣很難改啊……我會慢慢試著習慣的。”
胡彰再次一聲苦笑。
往日,在神君麵前他一直恭恭敬敬,不敢有任何逾越。
這早已經成為了他的習慣。
此刻,陡然要求他無視神君,他實在是有些難以辦到。
“你來了……”
床上的方百川,睜開眼睛之後,便是掙紮著要起身。
“你身體有傷,不可輕動。”
身上穿著一身士兵軟甲的葉天帝,淡淡一笑,快步來到床前,兩根手指輕輕搭在方百川的脈搏之上。
沉默片刻。
“脈象趨於穩定,已無大礙。身上寒氣已經被驅除幹淨,隻需要調養幾日,便可以重新叫教訓婆羅的那些混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