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裏的大夫很快就來了,內院的女醫官姓洪,大家都尊稱她一聲洪婆婆。
悉心的為慕白雪看診完便伏在地上向老太太彙報:“回稟老太太!大小姐這身上是因為之前被雨淋起了濕疹,並非對那些花過敏!根本就不必把那些花扔出去,平白招惹些妓子。”
“你胡說!”明知道自己是過敏的慕白雪一愣,隻覺得一盆涼水淋了個透心涼。
千算萬算沒算到她會說假話,是被慕錦繡買通了,還是以前自己得罪過她?
慕白雪緊緊的盯著她,生怕錯過她眼中的半絲表情,腦海中也搜羅著有關她的種種記憶。
洪婆婆不自然的扭開頭,餘光卻是看向了錦姨娘,做賊心虛的摸了摸袖中的翠玉鐲子。
慕白雪心中了然,看來是前者了,還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眼角的淚水卻暈染開了。
“祖母!您想信我!我真的是過敏了,現在身上好癢啊,絕不可能是濕疹!”
一聽慕白雪當麵置喙,洪婆婆急忙俯首跪在地上,連磕了幾個響頭。
“老奴不敢胡說!老奴在武慕侯府行醫數十載,從未誤診過,老太太您該知道的啊?”
錦姨娘也適時附和:“就是!這麼多年來,我們侯府哪個女眷的病不是她瞧的?什麼時候出過半點差子?難道會連濕疹和過敏這種小毛病都看差了嗎?”
“嗚嗚嗚!祖母!祖母!您看看!她就是嫉妒我,故意害我出醜,平白拿我和那些妓子比的,您定要為繡兒做主!不然繡兒就不活了!”慕錦繡立即打指蛇上棍,哭的是快斷氣了。
她們娘倆這一唱一和算是把慕白雪推到了道德的陰暗麵了,這要是真的心思得多歹毒?
“簡直是太不像話了!來人啊,給我把她拉到府門外跪著,天不黑不許起來!”
老太太當機立斷,直接就想讓下人把她給拉出去,根本就沒考慮晌午的太陽多毒,她的頭還傷著,身上還起了疹子,更沒想過她會不會被外人笑了去,沒留半點祖孫的情麵。
慕白雪涼涼地笑了,隻是那笑意未達眼底:“慢著!白雪還有話要問,如若問完祖母還是覺得白雪有錯,那白雪定當自己去府門外,跪它個三天三夜以示懺悔,可好!”
老太太嚴厲的眯上了眼睛,慕錦繡卻覺得這是個懲治她的好機會,當即點頭!
“問就問!我就不信你還能問出花兒來。”
“好!我且問您,洪婆婆!您確定我這胳膊上是之前被雨淋起的濕疹?”
慕白雪問的清清冷冷,洪婆婆卻搗頭如蒜:“那是自然!”
“嗬!好!很好!繡兒!你可還記得昨天早上發生了什麼?”
“不就是謠傳我故意害姐姐摔倒嗎?”慕錦繡一頭霧水,這和今天這事有什麼關係?
“是啊!瑩翠為了報一己之仇,差點害我們姐妹失和,好在她編的瞎話剛好有賊人佐證,那時間我是不可能去找她謀劃的,謊言被戳穿,瑩翠也認了罪,她們也因此被發賣了,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