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沒有解藥您怎麼沒事?這事可不是鬧著玩的啊?”
沒想到這兩位主子都這麼會玩兒,冷情追問了半天卻隻得了慕白雪的後腦勺,最後尷尬的又退回了馬車前:“主子!她沒有解藥!可要召人侍寢?”
“著人速速去請孫老醫師過來,回府!”像他這種清冷自持的人,語氣竟這樣急切,看來那藥性發作了,都這樣了還肯放自己走,真不知道是他太過正人君子,還是太過為難他自己。
慕白雪不知道此時是慶幸還是失落,心中矛盾得很,耳中卻遠遠飄來趙無言有氣無力的聲音:”冷情,你說她剛才是情之所至,還是也被這藥性迷惑了?“
“這……屬下不是女子,也沒喜歡過女子,更不了解女子,您問屬下這個,著實為難屬下了。”冷情回答得嗑嗑巴巴的。
“那本公子與夜聽風比,誰更討女子歡喜?”趙無言的聲音再次遠遠傳來,不過聲音卻有著前所未有的迷惘。
“公子您就如同那天上的皓月高高在上,豈是天下那些媚俗的女子能褻瀆的?”冷情不屑一顧的回答,趙無言的聲音卻更低了:“那就是說她更喜歡夜聽風那樣有趣的人了。”
馬車漸行漸遠,慕白雪卻宛若被雷劈中了一般,愣在當場。他這話什麼意思?這樣患得患失的語氣,哪還像運籌帷幄的天下第一公子趙無言?他……該不會真喜歡上自己了吧?心中莫名的雀躍莫名的甜是怎麼回事?
按住自己劇烈跳動的心,她竟覺得夜色是那麼的美,連吹來的冷風都是甜的,可是等馬車失了蹤跡她才發現,我這是在哪?四周怎麼荒郊野嶺的,這黑燈瞎火的要怎麼回去?說好的曇花夜宴呢?這暗中躲藏的這些人是他留下的暗衛還是想打劫的?
思來想去,慕白雪壯子膽子輕問出聲:“左邊樹上那位壯士,敢問這是哪裏?如果想回武慕侯府怎麼走?要走多久才能走到?這山路可還太平?有沒有強盜大蟲?”
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卻半天沒人回答,她癟了癟嘴,幹脆又看向了右邊的那一棵大樹:“這位壯士,您要是不回答,我今天晚上可就住這山上了,萬一被狼叼走,你也沒法跟你們主子交代是吧?”
還是沒人回答,慕白雪有些生氣了,幹脆走兩步就問問,走幾步就回頭,到最後實在有人忍不住了,才遠遠告訴了她,這是京城郊外的羊腸小道,下山隻有一條路,山上但凡能傷害她的生物都清除了,就連路上的石頭也沒有能絆倒她的,她隻需一路向東,幾個時辰就可以走回侯府。也不要想著蹭別人的轎子,這條路上的閑雜人等也被限入了,您就老老實實回家吧。
天呐!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不就昨晚放了他的鴿子,今天唐突了他?合著他趙無言懲罰人都先考慮安全?要不要這麼算無遺策?慕白雪很想生他的氣,更想罵上他幾句,可明明受著罰,心裏卻更甜了是怎麼回事?
慕白雪走了一路,原本清秀的臉也紅一陣白一陣變了一路,走累了歇腳時還總向那藏在暗中的暗衛要水喝。
這些暗衛麵麵相覷,心中更是震驚,暗衛也是要尊嚴的好嗎?我們已經極力屏住呼吸,極力不讓您發現行蹤了,可是您的耳朵是順風耳嗎?一找一個準,一找一個準?大內高手也沒有您這麼敏銳的聽力吧?真是敗給您了。
慕白雪卻沒發現自己的異常,隻要集中精力,就是能聽到他們若有若無的呼吸聲,除了自己走路受罰,該折騰他們的時候從不手軟,到最後也不問路了,就由他們前麵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