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夜聽風告狀,慕白雪有些肝疼的扭頭看向窗外,連看都不敢看趙無言一眼,心說他欺負你就忍著些吧,沒打斷你的腿就不錯了。
這時樓下慕錦繡自導自演的鬧劇已經開始,她這麼一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到那絹布和頭發絲上了,一臉的匪夷所思。
“這到底是誰的枕頭?看這樣子是有誰不知廉恥,和人私訂終身了啊?”路人甲嘖嘖地直嘖嘴,覺得今天這熱鬧真好瞧。
“沒聽說是她送給慕大小姐的嗎?應當是慕大小姐了。最近她和夜大公子的事可是鬧得沸沸揚揚,做出這等事極有可能。”覺得自己聰明無比的路人乙摸了摸胡子。
“你可算了吧!若真是她的,這等私密的東西怎麼會拿出來賣?藏都來不及。”一個少婦當即搖頭,覺得這漏洞百出。
“說的也是!難道是這慕二小姐放裏麵的?可是瞧她那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也不像啊?這事今天有意思了。”某路人丙說出了所有吃瓜群眾的心聲。
圍觀群眾你一言我一語的在那斷上官司了,慕錦繡卻不給他們攀汙自己的機會,衝著安蘭就說道:“去!去看看那絹布到底是什麼東西,沒準能證明到底是誰放裏麵的。”
“諾!”安蘭立刻跑到過,還沒等蹲下翻看,就見東印三食指把那絹布挑開了攤在了大家麵前:“喲!竟然是個男人的畫像?這落款……繡了一個二?難道是慕二小姐你的?”
“哎呀呀!小妹妹!你可太不小心了,這種定情信物怎麼能隨便送人呢?讓別人誤會了沒關係,你自己的名聲不要了嗎?”東印一臉看傻子的表情。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聽說她早就和十王爺暗通款曲了,還被侯府趕出家門,發配到了莊子上,沒想到這麼快又勾搭上別人了,嘖嘖!真是不要臉!”西鐺衝著地上就呸了一口。
南螦卻捂著臉假哭了了:“嗚嗚嗚!二位姐姐別說了!這畫像上的人,不就是妹妹我朝思暮想的太子殿下嗎?慕錦繡!也不看看你什麼身份,都殘花敗柳了還想和我爭搶,我和你拚了!”
南螦哭得柔弱,那手指甲可一點都不柔弱,二話不說就撓了過去,若不是安蘭挺身阻擋,慕錦繡當時就被撓了個大花臉了,不過現在也沒好到哪去,胸前的衣襟愣是給扯了半開,嚇得她捂著胸口就蹲在了地上,一臉的不可置信:“這不可能!不可能!”她放進去的明明是慕白雪繡的帕子,怎麼會變成了太子的畫像了?下麵為什麼還會繡了個二字,說誰二呢?這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啊?
樓上看熱鬧的慕白雪卻失聲輕笑,當初她選中太子,可不就是因為這二嗎?太子雖然貴為太子,卻並不是陛下的皇長子,而是和慕錦繡一樣,排行老二啊!
更彪悍的是這四大妖姬,一邊興風作浪,一邊把慕錦繡罵的是體無完膚,甚至還把她與九王爺暗通款曲的事情都給爆料出來了,慕錦繡狼狽不堪地想逃走,這四人當中功夫最好的北琅哪裏肯她離開?當下拽著她胳膊恨不得拉著她在場上走一圈,就跟雜耍班子溜戲耍那小猴子似的,邊拖著走還邊吆喝:“大家看看!快來看看!這等花容月貌的貴府小姐竟能做出這種不守婦德的事情,現在都被侯府趕出家門了,竟然還把這種醃臢的東西往自己長姐身邊送,我看她就是沒安好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