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也附和道,話裏話外雖沒二夫人的勢利,但是語氣也有點酸,這等好事她哪裏不想帶自己女兒來露個臉?隻是老太太一聲令下,所有小輩都不能帶罷了。
二夫人也跟著撇嘴:“唉!現在想想,我們侯府都十幾年沒辦喜事了,這頭一遭竟還沒在府裏頭,這要傳出去,還不知道別人會怎麼想。”
一聽二夫人越說越不上道了,武侯夫人的臉色卻不太好了:“二弟妹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們阿雪到底是有佛緣之人,更是慶安大師的關門弟子,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在這裏說親再恰當不過。”
“嗬嗬!也是這麼個道理!話說回來,那慶安大師到底長什麼模樣?今天可會出麵?我長這麼大,還真沒見過這等世外高人,真希望今日能一睹真容啊。”
二夫人卻根本不吃她這一套,誰不知道慶安大師從不理俗世紛爭,怎麼可能參與一個小小侯府嫡女的婚慶事宜?這武侯夫人真是太會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眾人心明鏡似的,老太太當然也明白這道理,當下就咳嗽了一聲:“行了!大喜的日子一個個說少兩句!趙嬤嬤,派人去看看,夜家的人來了沒有?按理說也該到了。”
趙嬤嬤領命出去查探,慕白雪則是和祖母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老太太話裏話外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你身子不好,若是自己不想生養,過個一兩年,可以把府裏別的姐妹迎近夜家幫趁一些。
慕白雪心中知道,她肯定是聽了知畫的讒言,以為自己以後很難有子嗣,如今隻想趁早把自己嫁進夜家,回頭好給剩下的姐妹開路,而這年齡過兩年最相當的,無非就是三妹妹慕清歌。
再看看二夫人那眉眼中得意的樣子,好像用不了多久她那庶出女兒就能將自己取而代之,她當下也不點破,隻是用餘光瞟向站在司琴旁邊的北印,北印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剛巧這時,趙嬤嬤急匆匆進來回話了:“不好了!老夫人!錦姨娘帶著一群人闖進來了,看樣子好像來者不善。”
一聽這大好的日子,錦姨娘敢如此明目張膽的闖園子,老太太立刻就撩了臉子:“侯爺還真是將她寵得無法無天了!讓她搬去莊子上住,差點沒搬走我侯府的半個家產,如今還敢破壞我嫡孫女的好事?她是不是覺得自己真行了,可以踩著我這把老骨頭當家做主了?誰都別攔著她,讓她進來!我倒要看看,她今天還能翻了天不成!”
老太太深知道她那些手段都上不了麵台,從來都是隻顧著自己高興,不顧大局。便想著趕緊關門打狗,快刀斬亂麻地把她收拾了,省得回頭夜家人來了看笑話。
武侯夫人卻嚇得站了起來,眼睛直盯著門口瞧:“她敢!今天她若是敢壞我女兒的好事,看我不扒了她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