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沒想到丟了這些家當還要把最後的鋪子也要搭上,錦姨娘一口老血堵在胸口,抹著眼淚就爬向老太太,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老祖宗啊!我真的沒法活了啊!她害了我的女兒不說,現在還想要我全部的家當,我那些鋪麵可都是侯爺賞的,這些年侯府就指著這些鋪麵有進項呢,打死都不能交給她啊?等她那麼一嫁,都帶到夜家去了,我們吃什麼用什麼啊?”
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錦姨娘這麼一哭,老太太眼皮子也是直跳,猶豫了起來,這些東西在府裏的人手裏怎麼打滾,最後還是府裏的,若給了慕白雪,她再那麼一嫁,可不就成別人家的了?
見老太太心思不定,慕白雪沒說什麼,而是輕聲細語地問了自己的娘親:“娘!說起這嫁妝,外祖父離我們那麼遠,我又是個外孫女,他為什麼突然厚待起我來了?”
武侯夫人望著那些嫁妝欲言又止,眼圈都紅了,老太太心中咯噔一聲,不由得多想了幾分。
是啊?這是為什麼呢?因為一南一北距離太遠,當今陛下又忌諱臣下篤交,白大將軍府很少和武慕侯府相往來,老大媳婦又是個報喜不報憂的賢惠女子,從來不給娘家添麻煩,兩家關係也就淡了。
這會親家突然惦記起來,還給白雪備了嫁妝,可是知道了老大媳婦的嫁妝被老大寵妾滅妻的貪占了?這要傳出去可就丟大人了,不行,不能讓她把這話說出來,夜家人還看著呢。
思及此處,老太太看向錦姨娘的臉色又沉了幾分:“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們侯府家大業大,陪嫁這點東西算什麼?都說願賭服輸,既然剛才你們事先講好的事情,該給的一樣都不能少!”
“就是!你剛才還是一直攀汙著我的女兒,甚至連那麼惡毒的話都編了出來,甚至還涉及夜大公子,現在要不要我們重複一遍讓夜家給評評理啊?到時候可就不隻是銀錢鋪麵上這點事了。”
武侯夫人這會倒說起話了,看著錦姨娘的眼神甭提多爽快!拿了我的你得還回來,吃了我的你得吐出來!誰讓你們母女加一塊都不是我阿雪的對手呢?
小夜夫人一聽還涉及夜家,立刻來了精神,由嬤嬤端莊地扶進了院門:“喲!這一大早上的,你們侯府是唱的哪出戲啊?不妨說出來讓我們聽聽,沒準還真能評評理呢。”
看她這一副表麵上關心,實則巴不拿揪住夜聽風小辮子的模樣,慕白雪微不可見地側了身子,將夜聽風護在身後,人卻規規矩矩地給小夜夫人行了禮。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誰家還沒有幾個上不了台麵的姨娘呢!無故編排一些瞎話就算了,還把我曾經的婢女打了個半死,衝撞了您真是不好意思!來人!還不把她們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