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得令,院外很快就傳來了杖刑的聲音。錦姨娘養尊處優習慣了,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罪,那是暈了被打醒,打醒了又羞愧地暈了過去,疼的哭天怨地的。
慕錦繡雖然對錦姨娘沒太重的親情感,可深知自己如今名譽掃地,以後還都要靠著她東山再起,竟推開下人,直接就趴在了錦姨娘的身上,將她緊緊地護了起來。
“打吧!直接打死我們算了!父親對我們有多寵著你們不是不知道,有本事今天就打死我們,看回頭看你們怎麼交代!”
錦姨娘一聽,立刻邊哭邊點頭:“繡兒說得對!她雖然是庶出,卻是侯爺捧在手心上寵著的女兒,若真因為今天這事有個三長兩短,不但世人會說你慕白雪不容庶妹,就連侯爺也不會放過你的!”
“嗚嗚嗚!夜老爺!夜夫人!你們好好看看吧!她慕白雪連個姨娘和我這庶妹都容不下,若真嫁到你們夜家,保管鬧得你們雞犬不寧,沒一天安生日子啊!”慕錦繡更是爬到了小夜夫人的身邊哭訴。
瞧著她們挨了一頓打,還被打出理來了,竟然跪求到夜顯和小夜夫人那裏,慕白雪都給她們給氣笑了。
“祖母!您看見了吧!虧我剛才還對她們起了惻隱之心,想要替她們說句好話求個情,這轉眼的功夫,又把人丟到夜家去了。”
武侯夫人一看慕錦繡賊心不死,都被打成這樣了,還想著破壞女兒的親事,啪的一聲就啪了桌子!
“給我閉嘴!還真沒見過像你們這樣恬不知恥的東西!怎麼你們隨隨便便抓人打人可以,肆意汙蔑我的女兒可以,一再破壞她的婚事可以,我們按例懲治你們便錯了?還搬出侯爺來壓我們一頭,就算他今天在這兒又如何?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給我繼續打!打完也別關什麼祠堂了,我們侯府沒有這種上不了台麵的東西,直接該怎麼辦就怎麼辦,送官吧!”
武侯夫人向來清高自持,什麼時候給氣成這個樣子?所有人都縮著肩膀捂耳朵,二夫人和三夫人卻看得興起,跟著直點頭。
“誰說不是呢?如果隻是詆毀白雪也就算了,畢竟是家醜,不可外揚,我們打一頓板子跪跪祠堂以儆效尤,可她們卻平白誣陷紅拂和小武這對良民,還綁了他們回府動用私刑打個半死,這是犯法!”
“這何止是犯法啊?都說一世破婚三世窮,蓋有意破毀者,最是慘毒之行,她們娘倆可是連著鬧了白雪兩次議親,還在紅拂和小武大婚當天把人抓回來嚴刑逼供,其惡毒之心當誅!就算鬧到官府,也是罪大惡極!”
“嗚嗚嗚!為了逼迫我們就犯,她們不但將奴婢打個半死,就連小武的腿都給打斷了,求夫人讓人去報官,求老太太為我們夫妻做主啊?”
一提到自己所受的苦楚,紅拂那眼淚是止不住地往下流,慕白雪卻踏著哭聲,居高臨下地走到了慕錦繡身邊。
“都聽到了嗎?這可不是牆倒眾人推,實在是你們作惡多端,自作孽不可活!我的好妹妹,有這替錦姨娘求情的功夫,還是好好替自己想想,該如何收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