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他明明很在意,卻故作瀟灑的樣子,慕白雪的心又痛了,既然已經決定許他將來,必定是要給他快樂的,怎麼能讓他這樣卑微地自嘲著,頃刻間反握住了他的手,回眸一笑。
“傻瓜!都說既許一人以偏愛,願盡餘生之慷慨。我既然答應嫁你,以你之姓冠我之名,必然是與你兩情相悅的,怎麼能與旁人相比?你同她們是不一樣的。”
都說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慕白雪這清冷的回眸,淡淡的一句話,瞬間攥緊了夜聽風的心,伸手便攬住她的束腰,將她抵在了廊柱上:“好啊雪,你剛才說什麼?能不能再說一遍?”
他的聲音即急促又低沉,就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一雙鳳眸理旬璀璨異常,其中皆是慕白雪的倒影。眉如翠羽,眸光清透,肌勝白雪,雲髻峨峨,手中不盈一握的腰肢更是柔軟異常,勾得他的心也跟著軟得一塌糊塗,根本沒等她張口再說什麼,垂眸便吻了下來。慕白雪下意識地一偏頭,卻對上了他微愣的眼,急忙輕輕推了推他:“青天白日的,休要放肆,被別人看見了如何是好?”
慕白雪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隻是心裏下意識抵觸他的親昵,完全沒有和趙無言相處時的那種順其自然,心裏抗拒得要命。
瞧著她做賊心虛的模樣,夜聽風卻開心極了,退而求其次地蹭了蹭她的鼻子,捏了捏她的臉,一臉的欲求不滿:“你這磨人的小妖精!為夫聽明白了,青天白日不行,那就隻能夜探香閨了。”
“又胡沁什麼呢?也不怕給人聽了去,影響我們的聲譽。”慕白雪看他越說越沒正行了,急忙用力推開了他,好在周圍並沒有什麼人經過,身邊的丫鬟也怕打擾他們,剛才並沒有跟出來。
夜聽風卻垂了袖口,再次牽了她的小手,語氣無比的遺憾:“我自稱一句為夫怎麼了?我如今可是你名正言順的未婚夫婿,可惜還要等好些時日才能大婚,阿雪,我有些迫不及待了怎麼辦?”
“你說怎麼辦?涼辦!趕緊放開我的手,不然我生氣了。”牽自己的手也就算了,邊說話還邊用食指輕輕劃著自己的手心,這是什麼毛病?慕白雪被撩撥得一片赧色,假意凶了凶他。
誰知夜聽風卻顧盼生輝,就像做了壞事還揚揚自得的孩子,毫不懼怕地用鳳眸斜了她一眼:“好啊!那你快點生氣,不然我都沒機會哄你了。”
“嗬嗬!你若真有讓我生氣那一天,別說哄我的機會,連見我的機會都沒了,我的眼睛裏可向來不揉沙子,小氣的很。”
從沒見人把小氣二字說得如此理直氣壯的,偏偏夜聽風還怕了,急忙捏了捏她的小手,輕輕搖了搖:“好啊雪!我錯了!一會午宴我自罰三杯好不好?要不你喜歡什麼,我買給你?”
“我喜歡你離我遠一點行不行?堂屋到了,還不鬆手,讓長輩們看見了成何體統。”眼看著到了廳堂,慕白雪適時甩開了他的手,卻發現裏麵靜悄悄的,人都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