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拿到大庭廣眾之下來說,其實是極其不雅的,偏偏從趙合德口中說出,就顯得是難登大雅之堂的笑話了,這算是為自己哥哥正了名。
“趙大小姐謬讚了!”慕白雪卻似笑非笑地望著她,知道她要麼不出手,出手絕不會隻是同自己聊這種笑話。
果然隨後趙合德便接過婢女端上來的美酒:“我先幹為敬!哥哥就有勞您了!”而另一名婢女也將托盤端至慕白雪的麵前。
望著眼前這杯清可鑒人的清酒,慕白雪沉了眼睛,不用想都知道,這杯酒有問題,不能喝,裏麵說不定放了什麼齷齪的東西。
她一個猶豫間,一直冷眼旁觀的趙無言突然伸出手,將那那杯清酒一飲而盡,凝視了趙合德好一會兒,才用著微涼的語調說道:“她酒量淺薄,我一個人醉就好,可以讓開了嗎?她還要扶我回去。”
沒想到趙無言對慕白雪護短到這個程度,趙合德緩緩眯起美眸,柔柔俯身,優雅地揚了揚素帕:“恭送哥哥!宴會就交給妹妹吧!”
趙無言卻完全沒有理她,隻是由慕白雪扶著從容自若地離開,背影皆是那不遠逾越的傲然和清貴,為了避嫌,慕白雪的四個婢女也不遠不近地相隨,完全杜絕了給別人說閑話的機會。
直至完全遠離了宴會大廳,趙無言才像卸下全身力道般,整個人都伏在了慕白雪的肩膀上,步履虛浮得完全挪不動一步,慕白雪也跟著差點沒摔倒在地上,最後勉強把他靠在了牆上,自己也累得一身虛汗。
趙無言也早就沒了雲淡風輕的模樣,眸中深水似海,緊緊攥住了她的手腕,將她強行拉進了懷裏,貪婪地呼吸著她身上的清香:“阿雪!我等了你那麼久那麼久,你為什麼才來?”
從來沒見過如此失控的趙無言,慕白雪心頭一窒,知道是藥效使然,稍有猶豫便回抱了他,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有些事耽擱了!你再堅持一會,醫師很快就來了,我們先找個無人的偏殿歇息一下。”
她本想試著扶起他,可是趙無言卻稍微拉開了兩人的距離,卻又不允許她離開自己支撐的範圍,聲音說不出的受傷。
“耽擱了?他一個莫須有的外室庶子,竟比我還重要嗎?我不與他爭,不與他搶,不與你鬧脾氣,不代表我不會受傷,隻是簡單的不想難為你而已,可是我的一再容忍,絕不是你轉身就與他定親的借口,如此負了我,你的心不會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