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宴席還沒散場,自己不過去幾步之遙的祖母那裏,他就一副依依不舍的樣子,慕白雪不覺菀爾:“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不會有事情的。”
夜聽風卻依然不依饒地撓了撓她的手心:“你是不會有事情,可是你還要吃他送來的藥,這藥可以吃,人你不可以見,聽到了嗎?我雖然放心你,可是我不放心他,感覺他簡直是無孔不入!你有沒有想過,剛才那藥膳為什麼送的那麼及時,他是不是猜到會有別的藥師來給你診脈?如果你沒吃那藥膳,診脈時血蠱剛好鬧騰起來,今天的結果恐怕就不是現在這般了。”
若說這天底下還有人讓夜聽風忌憚,那是非趙無言莫屬。每次暗中交手吃虧的都是他,他總覺得,這最後三天的藥膳有點邪門,可是卻又偏偏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一提到趙無言,慕白雪的眼神都黯淡了不少。說實話,之前診脈時她的心中也是極忐忑的。畢竟自己身子什麼狀況,有多空虛,她自己最清楚。可是結果證明,她猜對了。
那藥膳非按正時送來,必然有它的用意,趙無言雖然從未在武慕侯府露過麵,卻幾乎可以運籌帷幄於千裏之外,事無巨細地安排好一切,她剛才那般大膽,隻是因為心中有所倚仗罷了。
隻是她想不明白,既然趙無言那般在意自己,為什麼自己離開他未曾來追,自己定婚他也從未想過阻止,他可不像是這種肯讓步的人,到底在布著什麼樣的局,難道是篤定自己這婚事成不了?
發現自己一提趙無言,慕白雪整個人都魂遊天外,夜聽風立刻不快地捏了捏她的手掌:“你聽到沒有?不許見他,以後都不許背著我見他。”
“啊?哦!放心!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你能不能放開我的手?這麼多人都看著呢。”慕白雪回過神,卻發現因為夜聽風沉了臉,所有人都看向他們所在的方向,立刻甩開了他的手。
夜聽風也知道現在不是吃醋的時候,急忙收斂了自己的脾氣,衝她點了點頭:“好!那你去吧!我也去向你二叔三叔敬個酒。”
於是,宴會廳外為了搜尋和爭奪那一家三口進入了白熱化,宴會廳內的宴席也進入到了鼎盛。
尤其是慕白雪,剛走到老太太身邊,老太太就讓二夫人讓了位置,親熱地拉著她的手,笑眯眯的樣子就像看到了財神爺:“沒想到一晃眼,阿雪都長大成人,有擔當了。剛才這事處理得漂亮極了。”
明知道老太太說得是處理那孩子的事情,慕白雪卻刻意誤會成了別的,極為歉意地看了站在老太太身後的二夫人一眼,一副萬分抱歉的模樣。
“祖母謬讚了。其實孫女有錯!我本想著,司琴原來是您身邊的丫頭,該網開一麵放她一馬的,沒想到她不但和二叔做出了那種事情,還挑撥我和二叔的關係,讓夜家人看了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