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說到這嫁妝,誰家不是姑娘一出生就開始準備了?所以啊,什麼六大件七小件這些體己的東西,理應由你這個娘親操辦,千萬別和大嫂張這個嘴。”
看到二夫人如此的忍氣吞聲,隻為了向武侯夫人替慕清歌要嫁妝,三夫人心裏這個得意,心想鬥了這麼多年,前兩天她還以代掌家夫人的身份踩著自己呢,誰能料到也有今天。
二夫人看她處處和自己作對,儼然成了武侯夫人的代言人了,那胸脯氣得是直起伏:“我說這些東西了嗎?這些必需品我當然不會勞煩大嫂!可嫁女也分窮嫁富嫁,清歌怎麼說也是個侯府貴女,光配送這點東西不讓人笑掉大牙?該有的珠寶首飾、玉器擺件中饋總得出吧?該有的丫鬟仆役總得帶吧?田產、鋪麵,多少也得給點吧?您說是不是大嫂?”
一聽二夫人還想把慕清歌富嫁,二夫人直接就給氣笑了:“這話你怎麼說得出口?一個庶出也想富嫁?憑她也配!現在求著長房的時候,大嫂大嫂地叫著了,之前也不知道是誰夥同著錦姨娘欺負她們娘倆來著!還田產鋪麵兒,你怎麼不上天呢?大嫂,萬萬不能開這個先例,我們侯府現在入不敷出,太子府連個聘禮都沒給,我們憑什麼給倒貼給他!”
三夫人這話算是說到點子上了,正常情況下,今天晚上就要把慕清歌抬進太子府做妾,現在這時候太子府早就該來人送賞賜了,可是快到中午了還沒動靜,想想就是個笑話。
“你說誰倒貼?你說誰倒貼呢?我在和大嫂說著話,哪有你插嘴的份?掌嘴,給我去掌她的嘴!真是目無尊長,目無尊長!”
二夫人氣得滿臉通紅,半天說不出話,恨不能上前去撕了三夫人這張毒嘴,竟指使著身邊的嬤嬤去打她,三夫人也不是好惹的,立刻挺了挺胸脯:“來啊!來打我啊!打完我就去老太太那告狀,說你縱容庶女到阿雪這撒潑,砸了阿雪添妝的銀子,要和她斷絕姐妹情,而你這個嫡母還要為她挖侯府的箱底兒,讓下人打我這個正經的夫人!到時候鬧大了誰都別想好!”
三夫人這麼一嚷嚷,那嬤嬤連步都沒敢邁,二夫人氣得嗚嗚直哭:“大嫂!大嫂!您倒是說句話啊?這清歌的嫁妝,到底是給不給?您這樣忍氣吞聲,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三弟妹當家呢!”
她這是擺明著說不過三夫人,就想挑撥離間了,武侯夫人也為難,想了想,輕聲言道:“家裏現在什麼情況你也是知道的,中饋空虛得厲害……”
她話還沒說完,二夫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哭了起來:“嗚嗚嗚!您別和我說這些!弟妹好歹也是剛和您交接完,家裏有什麼沒什麼心裏清楚得很!這是我想要的東西清單,您看著辦吧!”
沒想到她是有備而來,武侯夫人再裝聾作啞也是不行了,越看她拉出那嫁妝單子眉頭皺得越緊,這排麵完全是按嫡女出嫁的規格,林林總總竟湊了六十四台,簡直是獅子大開口!最後幹脆把禮單遞給了慕白雪:“娘看佛經看習慣了,一看這些亂七八糟的單子就頭暈,你幫娘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