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歌立刻也咯咯咯地笑了:“那還用猜嗎?定然是十王爺啊!夜大公子福薄,承不住姐姐這般貴重的八字,現在病重到不知道還能不能下榻呢!”
慕錦繡立刻恍然大悟般點了點頭:“說的也是!怪不得剛才姐姐見了你不拜,原來是馬上就要當十王妃了,哪是我們這種小姐妹高攀得起的?以後見麵啊,恐怕是要我們拜她了呢。”
慕清歌卻一臉委屈地扯了扯太子的袖子:“太子爺!姐姐寧可當十王妃,也不肯當您堂堂太子殿下的側妃,這是看不起您給的位置,還是看不起您啊?簡直是有眼無珠!”
慕錦繡也是一臉的鄙夷:“就是!我們武慕侯府向來與九王爺和太子親近,父侯也來信說要她等到年關再商量婚事,她卻這麼私訂終身,回頭怎麼向父侯交代啊?”
“還交代什麼啊?反正萬燈宴還沒結束,花落誰家猶未可知,我們總不能眼睜看著她違背父侯的意思,不如就罰她在這好好跪著,一直跪到萬燈宴結束為止。”
她們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搭台子唱戲,恨不能把之前的怨恨都發泄一通。是既想讓她得罪太子殿下,又破壞她和十王爺的好事!
要知道,萬燈宴最後是要參加宮宴入席的,一是確定萬燈宴的魁首,二是酌情給有情人賜婚,這必須是兩情相悅,兩個人都在場,隻要慕白雪罰跪在這,不就把他和十王爺拆開了嗎?
太子聞言,望了慕白雪空空如也的手,又望了一眼她身後的婢女,的確都沒有提花燈,那一張臉微不可見地沉了,那問話就像一個字一個字從牙齒縫隙裏擠出來一樣:“你當真把花燈送了出去?”
看著站在太子和九王爺身後那兩個得意洋洋的姐妹,慕白雪眸光微沉,如果是前世,她肯定直言不諱,說花燈被烏雅郡主弄壞了,好好挫挫她們的銳氣。可是轉念一想,現在不過是罰個跪,就能免去和十王爺糾纏的麻煩,可以說是正中下懷,剛好給自己找了個不去的借口,當下便欲言又止,最後用袖子掩麵而泣,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請太子息怒!我、我……”
那是沒說送了,也沒說沒送,唱戲的大幕一拉,全靠他們這幾個人腦補,這樣就算他們猜錯了,鬧出什麼事端,自己也不用負責。
處處被她打壓的慕錦繡和慕清歌瞬間就覺得揚眉吐氣了,心中那叫一個暢快:“我什麼我啊!你就在這好好跪著反省吧!”
太子雖然心中也這樣想,可是若是真這樣罰了她的跪,理由就私心太重了,當下就冷冷地掃了九王爺一眼。九王爺會意,也正想找回之前丟了的麵子,便當仁不讓地冷哼了一聲。
“都說長兄如父,武侯不在家,我這個做表哥的總不能看你一錯再錯,不管你把花燈送給了誰,如此輕浮地托付終身,都有失武慕侯府的顏麵,來人啊,給我看好她,讓她在這兒跪到天亮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