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道這個要求有些過分,可是這玉台就這麼大,我們又都濕了衣裳,同泡在一處終究有失體麵,被別人看到怕會有損公主清譽,可我又實在沒力氣離開,隻能厚著臉皮求助於您了。”
聽到慕白雪的質疑,離盛公子麵露羞愧,蒼白的臉上略有浮紅,人也委屈地低下了頭,不知道是冷,還是怕的,聲音小之又小,尾聲都顫抖了。
慕白雪捏了捏眉心,那種欺侮弱小的感覺又上來了,想想他顧及的也有道理,都這樣狼狽了還替自己著想,自己卻想東想西的太不應該了,隻得無奈地擺了擺手:
“罷了!算我怕了你了!且等著吧,剛才我用力過度,身子酸乏得很,現在也沒什麼力氣遊回去,容我休息一下。”
一看她又心軟了,離盛公子的唇角微不可見地勾起,人卻規規矩矩地跪在了慕白雪的身側,伸手開始幫她揉捏起了肩膀:“讓你受累是我不對,我這剛好有一套能助人緩解疲勞的法子,你且躺好。”
被驀然觸及身體,慕白雪還沒來得及說一句“放肆”,被揉捏之處便有一道酸麻的觸感順著頸椎而下,整個身子隨之就不能動了。受製於人的感覺讓她大驚失色,張了張嘴卻發現竟連話也說不出來,隻能用目光凜冽地望著他,心中懊悔至極。果然,放人一條生路,就是在自尋死路,人一旦心存善念都是要遭報應的。如果眼前這個人是處心積慮接近自己,現在他隻要揮揮手指,就能要了自己的性命。
她是被驚出了一身冷汗,離盛公子卻好像並未察覺到她的異樣,聲音一如既往地輕柔:“公主不要慌,放鬆身體,閉上眼睛用心感受,我不會弄疼你的。”
我信你個鬼!聽著他這虎狼之詞,眼看著他冰冷的手順著自己的鎖骨探進了衣服,慕白雪氣得滿臉通紅,不得不往最壞處想。
虧他之前拒絕司琴衝喜時,自己還覺得他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好人。原來根本就不是怕耽誤司琴的終身,而是他壓根就沒看上司琴,入月璃府的目標早就定在自己身上?
是,他命不久矣,尚未婚配,臨危之際想找能入眼的佳人可以,但把這種心思用在自己頭上,那就是恩將仇報太可恥了。可惜自己現在動又動不了,喊人救命又發不出聲音,難道就這樣被他糟蹋了?
就在慕白雪恨不能用眸光殺死他的時候,卻發現他緊貼著自己鎖骨向下探的手一頓,最終輕輕罩在了她的胸口處,微紅臉上卻浮現了一絲不解。
“一直覺得你功力淤滯,是未得習武的竅門,沒有名師指導,誤入歧途了,不想你的內力導向未入丹田,卻全都禁錮在心脈處,這是什麼道理?”
看著這家夥一本正經地占著自己的便宜,慕白雪呼吸急促,恨不能一掌拍飛他,誰知他卻極為嚴肅地盤腿而坐,一股極寒的力量便開始順著平日修習拈花訣的方向緩緩在體內流轉,冷得她直打哆嗦。
離盛公子也沒好到哪去,剛一運用功力就呼吸一窒,嘴角透出一絲血跡,卻被他強行咽了回去,人卻執意地不肯停止:“放鬆,別怕!你的身體有點不對,讓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