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十王爺!”在院子裏罰跪的諸人一聽立刻喜出望外,一邊起來一邊揉著腿。十王爺看了看洪總管,直接衝他擺了擺手。
“叫人去把慕二小姐的事情辦妥了,順便再去廣陽宮把武慕世子接過來,下午我要帶他們姐弟倆出去轉轉。”
洪總管領命而去,四小公公卻習慣性地隨侍在十王爺身邊,轉身向後七進的院子去了,閑庭信步的樣子就像在逛自家的園子。
東印四姐妹不由自主地撇了撇嘴:“真把這兒當成自己家了,連主子下午要做什麼都給安排好了。”
司琴也心思不痛快地冷哼了一聲:“那有什麼辦法?試問這普天之下,有誰敢惹這位活閻王不痛快?最重要的是,有小世子在手,主子還就得聽他的,這禦人的手段真是厲害。”
她這話一落,北洛頓時急了:“不行,我得隨身伺候主子去,萬萬不能讓他給占了便宜去。”
南螦見狀卻翻了一個大白眼:“那你可真是小瞧這十王爺了,他若真想占主子便宜,我們一個個滿打滿算上,誰攔得住?”
剩下西鐺和東印對視了一眼:“我們去找離洛管家商量一下,這樣下去可不是什麼好事。”
“那還等什麼呀?一起去吧!”北琅和南螦也紛紛提著裙子往西院走等院子裏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司琴才望天一聲歎息。
“您說的皇室和夜家之爭就是指這個嗎?在強權麵前,夜家哪有半點勝算,想想也怪可憐的,我還是像您說的獨善其身,沒事沏沏茶,繡繡花兒吧。”
等慕白雪換好了衣裳出來,不但十王爺走了,就連院中所有被罰跪的人也都沒了蹤影,讓她一時間有些啞然:“是不是我平時對人太和藹了,罰個跪都敢跑?”
隨手搖了搖門廊處的鈴鐺,隻見鄭知意一路碎步地跑了過來,一邊跑還一邊擦著額頭的汗:“主子,您找我嗎?”
“這殿中的人都去哪了?怎麼就剩你一個人了?”慕白雪邊說邊向她伸出手,鄭知意急忙把自己的手在裙子上擦了又擦,擦幹淨了才敢扶著她下台階。
“四位表小姐都往西院兒去了,剛才奴婢也在三道門口遇見了司琴姑娘,她去了府中的繡坊,說陛下壽辰馬上到了,得看著繡娘們給您趕製赴宴的禮服,一定讓您是最漂亮的那一個。”
一提到陛下壽辰,慕白雪理愁了:“這個司琴,光想著讓我漂亮有什麼用?我可是連壽禮都沒準備呢,時間這麼倉促,也不知道送些什麼好。”
聽她提到壽禮,鄭知意不知怎麼就想到昨夜在九王府拿到的那幅畫,一邊扶著她拐過回廊向後院兒走,一邊輕聲說道:“可惜那幅畫昨天一回來就被十王爺毀了,不然月璃長公主自幼和陛下一起長大,又是同母所出,陛下見了定然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