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說來,這玉佩出現在自己家更是不可能的了,那到底是哪裏出了錯,還是自己的父母和月璃長公主當年的醜聞有什麼瓜葛?
想著想著,慕白雪的頭都有些大了,卻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於是她想著,解鈴還須係鈴人,等今天參加完陛下壽宴,自己少不得要回府一趟,問問母親或許就有答案了。
不知道是新學了武學,內息突飛猛進,還是心中的雜念太多,慕白雪整個人翻來覆去地在床讓煎熬著,明明一夜未眠,卻到了午時都沒有半點睡意。
東印四姐妹倒是按時把午膳送到了小花廳,叫了她起來同用,一個個卻是愁眉苦臉,擔心至極。
“主子,您今天不讓我們去,想必是怕德妃娘娘為難你吧?可是讓你隻身赴險,我們更加擔心啊,不如還是帶著我們去吧!”東印一邊小心翼翼地替她布菜,一邊訴說著自己的焦慮。
西鐺也重重點頭:“是啊!萬一德妃娘娘要罰你,我們可以代您受罰,不然您這小身板可怎麼受得住!”
南螦卻眼圈紅紅的拉住了她的手,遞了兩個厚重的護膝過來:“不管您帶不帶我們,這保腿的東西總是要帶的。我聽說宮裏那些貴人,動不動就罰跪,您可不要嫌棄麻煩。”
北琅卻咽不下這口氣,直接拍了桌子:“你說這叫什麼事啊?她身邊的嬤嬤來我們府裏刺殺,被反殺了反倒要找我們麻煩,找我們報仇,真當這天下是他們伊家的天下了?十王爺可不是太子……”
她這話還沒說完,慕白雪直接就撂了筷子:“北琅!慎言!有些事情不管起因如何,立場不同,感受自然也不同,不管蘇嬤嬤是奉誰的命,殺誰的人,可她畢竟是死在我們月璃府,怎麼說也是一條生命,有些人記掛她,有些人想為她報仇是自然的。我們能做的隻能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盡力自保,不然還能怎麼樣?他們派個人來殺我們的人,我們再派人去殺他們?冤冤相報何是時了!”
發現明明是自己府上吃了虧,慕白雪卻想得這麼開,北琅也不說話了,心裏卻多少是讚同她的。
因為沒有人比她更明白,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的,既然奉命殺人,就要做好被殺的準備,你技不如人死了,那是你的命,怨不了別人。
可是就算她們想明白了,德妃能想明白嗎?不能!在她看來,不管什麼原因,自己身邊得力的人死在了月璃府,而且是死無全屍,那就是殺了自己的人,打了自己的臉,這麵子一定是要找回去的。
想到這裏,四姐妹同時歎息,眼巴巴地看向慕白雪:“真就不能帶我們去嗎?我們就算再不濟,替您擋擋板子,擋擋刀也是可以的。”
見她們一副忠心護主的樣子,慕白雪輕聲笑了:“有這份心就足夠了!你們放心,我慕白雪也不是軟柿子,更不是任人欺侮的人,你們什麼時候見我吃過虧啊?吃虧的還不是算計我的人,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