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慕白雪這麼一問,鎮北帝也有些下不來台,下意識就看在跪在地上的太子,收回了本想扶他的心思,聲音也不由自主地沉了:“皇甫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朕解釋一下!”
這故事都編完了,你讓太子現在矢口否認剛才是撒謊,那可是犯了欺君之罪的,當然也做出了一臉迷茫的樣子,使勁地捶了捶腦袋。
“兒臣不知!剛才她的確在房中與兒臣有了肌膚之親,門口的宮女可以作證,她進了殿後一直沒有出來,衣服還在偏殿的地上呢。”
慕白雪早就猜到他會如此狡辯,立刻也跪在了地上:“我之前的確去偏殿換了衣裳,那濕衣服也的確是我換下來的,可是換完衣服我就走了啊?當時並未見到太子在殿中,請陛下明察。”
皇後聞言立刻看了那兩個守門的宮女一眼,兩個宮女急忙跪下做證:“不可能,我們親眼看見公主您進了偏殿,一直沒有出來,這會恐怕是趁亂溜出來的。”
皇後也是似笑非笑地看向慕白雪,言語瞬間犀利了起來:“聽見了吧?慕白雪,我們關起來怎麼說都是一家人,你和宇兒到底是義妹還是側妃,又有什麼關係呢,不用不好意思承認。如果你還想狡辯,不如我進到偏殿讓宮裏的嬤嬤給你驗身,是不是剛剛失去了清白,一驗便知。”
皇後這招可以說是釜底抽薪,隻要把慕白雪誆騙進偏殿,整個乾坤宮都是她的人,慕白雪是不是完璧之身,還不是她一句話的事情。
見他們母女說什麼都要拖自己下水,慕白雪氣得臉有些紅,本想撩起袖子證明自己的清白,可是一瞄之下,大腦嗡的一聲整顆心都沉了,隻因為胳膊上的守宮砂竟然不見了!
看著剛才被茶水燙得微紅的皮膚,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剛才那茶水有問題,不知道怎麼就把她身上的守宮砂退朱了,沒了這守宮砂,現在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失神不過是一瞬間,慕白雪雖然心裏氣得發抖,急得火上房,表麵上卻淡定到不能再淡定:“不用那麼麻煩!陛下!剛才換完衣裳,我是和左丞之女伊夢玉一起走的,伊小姐還說前麵的荷花開得正旺,帶我去賞了荷,不信的話可以讓伊小姐作證,我們是一直在一起的。”
其實今天不過是她初次和伊夢玉相識相交,如此把她拉出來作證,是冒著極大的危險的,萬一她也是居心叵測之人,或者趁機落井下石,借此鏟除情敵,那慕白雪就真的說不清楚了。
好在伊夢玉沒有讓慕白雪失望,接收到慕白雪求助的目光,立刻上前一步,規規矩矩地跪在了陛下麵前。
“慕姐姐所言非虛!從出了乾坤殿之後,臣女的確一直同她在一起,親自服侍她換了衣裳,之後也的確帶她去賞了荷,臣女見荷花開得漂亮,還想去采,結果不幸落了水,還是她將我拉上來的呢。”
為了證明自己說的是真的,伊夢玉掀開了披風一角,濕漉漉的鞋子立刻露了出來,再加上她的頭發也濕漉漉的,更能證明她的確落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