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宛若鐵鉗般的手指漸漸收緊,慕白雪隻覺得口中的空氣越來越稀薄,心也越來越涼,就在她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對方突然放開了手,傳來了極為詫異的聲音:“阿雪?怎麼是你!”
聽到這淡漠如菊的聲音,慕白雪也是瞬間睜大了眼睛,眼睛不知怎麼就流下來了,一邊貪婪的呼吸著空氣,一邊拚命地咳嗽:“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吧?你怎麼在這兒?這是要殺了我嗎?”
看到慕白雪難受的樣子,來人伸手摸了摸她脖子間的青痕,素來風雲不驚的臉上全是愧疚:“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你身上這麼臭,完全掩蓋了原本的味道,我怎麼知道躲在暗處偷襲的人是你?”
被他說成身上臭,慕白雪的臉色更臭了:“我洗過澡了好嗎?哪裏臭了?”
來人直接捏住了她的手腕,輕輕放在了她的鼻息處:“你說哪裏,自己聞一聞就知道了。”
慕白雪這才想起來,自己之前用了那極臭的藥水解毒,雖然再三洗過了,還是殘留了微臭的味道,頓時委屈極了。
“是!我臭就該死行了吧?沒想到堂堂第一公子,竟然是以味道辨人,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剛才我真的死在你手裏怎麼辦?”
她委屈還好,這麼一委屈,趙無言更加心疼,直接把她拉進了懷裏:“不可能!都說心有靈犀,剛才你一難受我就心疼了,怎麼可能下得去手殺你?沒事吧?到亮處讓我好好看看。”
“你看我像沒事的樣子嗎?脖子怕是斷了吧?”話雖然是這麼說,慕白雪還是乖乖地被他從陰影裏拉到了夜明珠下,整個人就像受了氣的小媳婦。
趙無言心疼至極地看了又看,拉著她就向從未走過的一條路走:“不行,整個脖子上都是我的手指印,若不趕緊用藥揉開,明天會更難看,我帶你去上藥。”
看到他對這秘道熟悉至極的樣子,慕白雪難免仰著頭望他:“你怎麼知道秘道的?你現在要帶我去哪裏?”
見她放緩腳步,大有你不說我就不跟你走的樣子,趙無言竟然摒棄一向氏族公子守之以禮的作派,直接就把她打橫抱了起來:“我想見你,自然就知道這秘道,現在想帶你回家,一是上藥,二是方便你認認路,就怕你不敢去。”
沒想到他一言不合要帶自己去趙府,慕白雪嚇得急忙拍打他的手:“這話你可說對了,借我十個膽子都不敢!敢緊放我下來!這深更半夜的與禮不合!更何況今天我剛得罪完你母親和你妹妹,若再去了被她們發現,還不得生撕了我!”
她這拚命掙紮的話讓趙無言的腳步一頓,雖然沒放她下來,卻已然改變了方向,麵色微紅地問道:“那去你的閨房方便嗎?我找你有重要的事要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