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言順著她所指的方向望去,目光瞬間就定在了石壁處,眼中多少也有些震驚,隻因為那石壁上的畫作,的確是他的父親,趙仕。
見他愣在原地,慕白雪不得不輕問出聲:“難道你是第一次到秘道中來?以前並沒有見過?你又是如何知道這個秘道的?”
這已經是慕白雪第二次問這個問題了,趙無言隻好一邊牽著她的手,一邊輕聲作答:“這秘道是趙家先祖所建,每一任族長都能繼承這秘道圖,作為現任族長,我自然也知道。這也不是我第一次進這個秘道,不過一直走的是另外的一條路,那條路是從趙家直達皇宮的。今天下午一別,根本難解相思之苦,在宮宴上又看到你和夜聽風糾纏不清,一著急,我就來找你了,至於這畫作,別處並沒有。”
趙無言對她可以說是毫無保留,哪怕隻是牽著手,也是一副極為赧然的樣子,就像情竇初開的少年,看著十分可口……呃,不是,是可愛。
慕白雪看在眼裏,甜在心裏,握著他的手緊了又緊:“公子,對於這幅畫,我其實有一個猜測,不知道該不該說給你聽。”
“你我之前還有什麼應該不應該嗎?但說無妨。”心愛之人就在麵前,又答應嫁給自己,趙無言此時的心裏開心至極,一邊拉著她立在壁畫前,一邊微笑著看她。
被他這樣柔情似水地瞧著,慕白雪隻覺得臉上熱得不行,極不好意思地垂了眸,目光散漫地望著地麵,聲音也柔和極了:“那我說了你可千萬不要生氣。”
見她說得這麼神秘,趙無言隻是輕輕一帶,就把她帶到了自己的懷中,居高臨下地望著她:“生氣也無妨,你隻要肯哄我一句,我自然會原諒你。”
明明是極為樸實的一句話,卻聽得慕白雪麵紅耳赤,胸口小鹿亂撞,羞赧地把頭埋到了他的胸間,聲音也因此變得悶悶得了:“關於月璃公主當年被貶到封地之事,你知道多少?”
“事不關己,從未探聽過,怎麼了?”見她不好意思了,趙無言輕輕搖了搖頭,一邊撫摸著她柔軟的秀發,一邊用下巴摩挲著她的臉,明明佳人在懷,卻總覺得抱不夠也不真實。
慕白雪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樣,畢竟他那麼淡然的性子,連自己的母親和妹妹都不太放在心上,更何況是早就離京多年的長公主?稍有猶豫,便試探著提了一嘴。
“我卻聽到了一些傳聞。月璃長公主之所以會被貶出京,是因為她未婚生女,寧可以死謝罪都不肯供出女兒的親生父親是誰。”
“這事世人皆知,又與我們何幹?”趙無言見她說了一半,極為擔憂地看向自己,頓時一頭霧水,不知道她怎麼會突然談及這種八卦。
慕白雪也根本不是支支吾吾的性子,幹脆就和盤托出了:“我身邊的一等丫頭叫司琴,她曾聽我祖母和姨奶奶談論過當年的這種辛秘。說……與長公主暗通款曲之人,正是你父親趙仕。”
接下來的話慕白雪雖然沒說,可是目光卻落在了出口的壁畫上,以此類推,月璃長公主把心上人畫在自己府中秘道的牆壁上,也就順理成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