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慕白雪孝順地把水端給了自己,武侯夫人不知道怎麼就濕了眼睛,一邊接過水,一邊掉起了眼淚:“阿雪!你對娘可真好!可是從小到大,娘卻什麼都不能給你,甚至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離了家,去安慶寺祈福,一走就是好幾年,留下你孤苦伶仃一個人被府上的人欺負,你心裏不會怪娘吧?可娘那也是沒辦法啊,嗚嗚嗚……”
沒想到自己端杯水都能把母親感動哭了,慕白雪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怎麼了這是?娘,您別哭啊!要怪都怪父侯寵妾滅妻,你也是被逼走的,這事怎麼能怪您呢?快別哭了,一會水都灑了。”
慕白雪一邊說著,一邊握住母親拿著水杯的手,生怕她把被子淋濕了,母親一邊點頭,一邊就著她的手把杯中的水一飲而盡,隨後就拉著她的手躺了下去:“娘沒哭,娘隻是心中有些意難平罷了。”
慕白雪表示理解,想想前世母親的一生的確痛苦,便急忙轉移話題:“那玉佩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想到自己硬把話岔過去,她還是追著不放,武侯夫人看向她的眼神有些讓人看不懂。
“還能怎麼回事,不是跟你說了嗎?那玉佩是你父侯送我的。至於趙老爺為什麼會有……這世界上同樣的東西千千萬,許是那一年京城流行同樣的花紋吧,沒什麼好稀奇的。”
“是這樣嗎?可是那樣簡潔的花紋,從來都沒在鎮北皇朝流行過,因為那是月璃長公主的手筆。難道父侯和月璃長公主熟識?”
既然母親說武慕侯府上兩代都和趙家沒來往,慕白雪隻能往月璃長公主那邊想,可是話一出口,她隨即就在心中給否認了。
作為一個女子,能為男子作畫的情況隻有兩種,一隻是親人,一種是心愛之人。趙仕明顯不是親人,那隻能是她心愛之人。既然為心愛之人定做玉佩,那隻會是獨一無二的,絕不會再做第二塊。
她心中雖然這麼想,武侯夫人的反應卻更加遲鈍了:“你、你說誰?月璃長公主?”
慕白雪還以為她是發熱燒得有些糊塗了,急忙重重地點頭:“是啊,就是月璃府原來的主子,當今陛下的親妹妹,月璃長公主。我猜測趙仕那塊玉佩根本就是她送的。既然如此的話,她怎麼可能又送給你或者父侯同樣的?這根本說不通啊?所以我懷疑這根本就是一塊玉佩,可是這就更說不通了,所以為才會回來問您。”
見她如此糾結這件事情,武侯夫人稍做沉吟,便目光複雜地望著她:“阿雪,你老實告訴我,你如此糾結這塊玉佩做什麼?是有什麼人和你說什麼了嗎?”
慕白雪對上她的目光,心中有種怪異的感覺,可一時間又說不出哪裏不對,隻好順著她的話說:“是!我住進了月璃府,自然對月璃長公主的事情有點上心。所以就聽到傳言,月璃長公主未婚生女的事情,而那和他暗通款曲之人,很可能是無言公子的父親,趙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