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想到慕老太太也有仗自己的勢叫囂的時候,這失態的樣子還是對著慕二爺,慕白雪一個沒忍住,輕聲笑了,一邊笑著還一邊搖頭拍了手:“精彩!慕二爺,你這出戲唱得真是太精彩了!”
慕白雪話聲未落,隔在二人之間的屏風已經被挪開了,發現屏風後不但坐著慕白雪,還站了一大群人,慕二爺的臉色瞬間比吃了屎還難看,怎麼都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
“慕白雪?你!你們!娘!兒子知錯了,兒子真的知道錯了!兒子是因為賤內毒殺了武夫人,怕白將軍府找上門來,您會拿兒子當替罪羊,心急之下這才鬼迷心竅出此下策,您饒了兒子這一回吧!”
事情敗露,慕二爺當即跪在地上哭訴,完全沒了剛才那一身狠戾的模樣,就像一個喪家之犬一樣搖尾乞憐,慕老太太卻氣得叉著腰直踹粗氣:“畜生,你這個畜生!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還想讓我饒了你?我饒你做什麼?等你回頭再想法子害了我嗎?我呸!養條狗這麼多年都養熟了,我怎麼生了你這麼隻白眼狼!秦嬤嬤?秦嬤嬤!人都叫來了嗎?快點把他給我綁嘍!”
別怪慕老太太如此失儀,畢竟剛才差點被害死,這會驚魂未定,也幫不上什麼儀態了,聽到她的怒斥,剛才被關緊的門終是被推開了,外麵站了一大群人,有慕氏宗親,也有一些護院和下人。
事情鬧到如此地步,慕二爺知道完全了,全完了,當即像一坨爛泥一樣癱在了地上,任由下人們把他給綁了,所有人都氣得不行,直吵著要送官。
慕老太太氣歸氣,卻還沒完全失去理智,一邊摁著生疼的太陽穴,一邊無力地擺了擺手:“吵什麼吵!都說家醜不可外揚,我們還是關起門自己解決吧!”
聽她這麼一說,慕白雪第一個站了起來:“既然是這樣,你們自己商量著,我隻能算個外人,就先回避了。”
見她起身要走,慕老太太急忙就伸手攔住了她:“阿雪,你這是還在生祖母的氣嗎?什麼外人不外人的,你在祖母心裏,永遠都是慕家的孩子……”
她這話還沒說完,就被慕白雪給打斷了:“嗬嗬!我是誰家的孩子,慕老夫人心裏再清楚不過,不要因為眼前的這點利益和我牽扯在一起,回頭我萬一出了什麼事,還要牽連整個武慕侯府,你就算不為你的大兒子著想,也該為慕飛鴻想一想,我和你們撇清關係也是為了你們好,明白嗎?”
慕白雪這一席話有如當頭棒喝,聽得老太太身子晃了晃,卻再也不敢阻住她的去路了。是啊,慕白雪是月璃長公主的女兒,月璃長公主又是被貶到封地去的,那些陳穀子爛芝麻的事的確是個大麻煩。武慕侯府還是不沾染為妙。於是思來想去,慕老太太重重的一聲歎息:“老身明白!沒想到看來看去,唯有你是真心為武慕侯府著想的人,不像這個畜生,簡直是氣死我了!”
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慕老太太氣得拿起了慕白雪喝過的茶杯,劈頭蓋臉地砸在了慕二爺的臉上,慕二爺卻連躲都沒敢躲,隻企盼著太子和女兒快點來解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