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說了?真不怕你們笑話,我們武慕侯府人丁單薄,平日裏別說這麼多大人圍著一個孩子吵架,就連找個說話的人都很難,已經很久沒見到這種熱鬧的場麵了。”
明明是輕飄飄的一句話,卻把這些表哥表姐們全都說得無地自容,他們雖然年少,卻也都是成年人,而武慕世子隻是個十一歲的孩子,不管誰對誰錯,這可不就是欺負人嗎?
武慕世子聽了半天嗡嗡嗡,這會整個頭都大了,驀然聽到姐姐的聲音,竟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阿姐!他們欺負我!他們說我有爹生,沒娘養,教養都吃到狗肚子裏去了。”
看到武慕世子癟著嘴的樣子,慕白雪反倒彎了嘴角:“行了,男子漢大丈夫,沒事掉眼淚丟不丟人?那狗咬你一口,你難道還要咬回去嗎?教養這東西,不是用嘴說出來的,你要用眼睛看,懂嗎?”
她這有些指桑罵槐的意思了,白珍珍一聽眼睛都立起來了:“慕白雪,你罵誰呢?說誰是狗?”
“放肆!瑞陽公主的名諱也是你一個小小縣主能叫的?小福子,給我掌她的嘴!”洪公公就等著抓白家的毛病呢,這白珍珍主動送上門來,他立刻不陰不陽地笑了。
小福子早就摩拳擦掌了,聞言上前就給了白珍珍一巴掌,雖然控製著力道,可是那啪的一聲脆響也是氣得所有白家人怒目圓睜,大有上前打一架的意思,卻被白子圖一個眼神給止住了。
白珍珍一出生就被封為了縣主,被白家人捧若珍寶,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當即像武慕世子一樣也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直接撲進了哥哥的懷裏:“哥哥,他們欺負我!”
白子圖雖然貴為小將軍,軍務繁忙很少回家,可是從小到大最疼的就是這個妹妹,立刻目光微凜地看向了慕白雪:“瑞陽公主,這就是你們月璃府的待客之道嗎?”
這可不是和這白子圖第一次針鋒相對了,慕白雪微眯了眼睛望向他:“怎麼,許你們二十幾個成年人欺負我弟弟,卻不允許我懲治你一個已經成年的妹妹?這也就是在我的月璃府,而你們還是我的至親,所以你們還能這般全須全尾的在這裏和我說話,不管你們做人做狗,我都不和你們計較。若是犯到別的貴人手上,就憑你妹妹剛才冒犯我的那一句,她的腦袋早搬家了。”
慕白雪說的是事實,這些白家人就是仗著表親的身份,又比慕白雪和武慕世子大,所以才這樣以下犯上,目中無人,若是在宮中,別說隻是挨了一個巴掌,恐怕早就沒命了。
洪總管也是冷哼了一聲:“誰說不是呢?南萱縣主,我們主子賞了你一巴掌,你還不趕快磕頭謝恩。”
沒想到妹妹挨了一個巴掌還要磕頭謝恩,建南大將軍府的這一群人頓時全都亮出了兵刃,這對於他們這些天高皇帝遠的小霸王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