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寧公主既然帶領這麼多人回京,自然早就把武慕侯府和月璃府的事情打探清楚了,一開始覺得離盛公子這個名字有些耳熟,仔細那麼在腦子裏一過,突然就用帕子捂著嘴笑了。
“沒想到傳聞非虛,瑞陽公主府上竟然真養了一個叫離盛公子的麵首。公主養麵首在我們鎮北王朝雖然不是什麼新鮮事,可是還沒大婚的公主卻是沒有的,我那皇帝哥哥也不管管你嗎?”
她這話像是在開玩笑,實際上就差沒說慕白雪不知廉恥,還沒大婚就和男子有了首尾,不但是不潔之身,還把人養在了府上,太不要臉了。
白家那六姐妹聽完也都紛紛用帕子捂嘴,輕聲偷笑,表哥們看向慕白雪的眼神瞬間都低了八度,大多數都是失望加上鄙夷。
慕白雪卻完全不在乎,而是似笑非笑地望向定寧公主:“你是說父皇嗎?當然有管我啊,上一個說我不潔之身的人,如今已經被禁足宮中了,跪了皇家祠堂了,大舅母不妨猜猜他們是誰。”
她這一句話就堵住了定寧公主的嘴,因為不用說她都聽說了這個內幕,突然對自己一來就打壓慕白雪有上結後悔,這個人連當今皇後和太子都不放在眼裏,自己惹怒她真是明智的嗎?
定寧公主凝神的功夫,心思單純的白珍珍卻好奇的歪了頭:“誰啊?既然能跪皇祠堂,定然是皇族中人了,原來表妹欺負人還是慣犯,就不怕它日飛黃騰達這些人找你的後帳嗎?”
她說話又清又脆,聽得白家人全都幸災樂禍的笑了,覺得慕白雪太能裝了,不過是個皇弟義女,竟然把皇族人都不放在眼裏,早晚有吃虧的那麼一天。
偏偏慕白雪也跟著勾了唇,嘴角有了揶揄的弧度:“當然不怕,因為他們一個是當今皇後,一個是太子殿下,他們再飛黃騰達也大不過父皇去,所以我勸你們在我麵前還是夾起尾巴做人,不然有時候我發起瘋來,自己都害怕。”
慕白雪明明像說著笑話,白家人臉上的笑容卻瞬間全都凝固在了臉上,多少有些後怕,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剛才白珍珍冒犯她隻是挨了一個巴掌,那還真是手下留情了。
對上府中孩子們的質疑的眼神,定寧公主突然覺得自己還是低估了慕白雪在陛下心中的地位和受寵程度,嘴上的話自然也就軟了半分:“這傳聞我倒聽說過,沒想到竟然是真的。做為長輩,大舅母不得不勸你一句,白雪啊,都說伴君如伴虎,別看陛下現在把你捧在手心裏寵著,可是萬一哪天你觸怒了他,恐怕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就這麼跟你說吧,當年月璃長公主可是跟他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的親姐姐,也是被他寵了小半輩子,可是後來還不是翻臉無情,得知她被遣送出京,永遠不能回來,都沒有送她半步,所以啊,要夾起尾巴做人的可不隻是你的表哥表姐們,你也要三思而後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