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事態這麼嚴重,趙嬤嬤立刻滿口答應,這才帶著她去拜見了慕老太太,請求要帶武慕世子去月璃府走一趟,誰知道慕老太太卻一口就給回絕了。
“司琴啊,你也是從我院子裏出去的丫頭,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你心中應該有數。如今慕白雪已經和我們武慕侯府沒關係了,沒事還找我們家世子做什麼?別說他身守重孝,不能離開他娘的靈前,就算我願意讓他去看看,宮裏跟出來伺候他的公公怕是也不肯讓他隨意離去,所以你還是回去吧,告訴慕白雪,若還想認回這個弟弟,必需認祖歸宗,否則想都不要想再有見他的時候。”
沒想到慕白雪剛幫武慕侯府渡過難關,解決了白家的事,又風風光光地把武侯夫人送走了,到頭來慕老太太還是打著利用她的主意,司琴二話沒說就施禮告辭了。
隻是她剛一出晨暉院的大門,就和急匆匆而來的秦大管家撞了個滿懷,能讓秦大管家如此失態,必然是出了大事,等她進去了之後,司琴急忙拉住了跟在她身後的一個小丫鬟,塞給了她一兩碎銀子。
“夏茶,秦大管家這是怎麼了?”
因著之前就和司琴熟識,更想巴結討好她,那個叫夏茶的二等丫頭立刻就把她拉到了一邊偷偷地告訴了她:“司琴姐姐,這不怪秦嬤嬤失態,九王府的姨奶奶得了急病,沒了。”
“你說什麼?這怎麼可能?”司琴聽聞這個消息,也是嚇了一大跳。都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像姨奶奶那樣刻薄陰損的人,平日裏身體壯得跟頭牛似的,怎麼會說沒就沒了呢?
見司琴不信,夏茶尋摸著四下無人,便偷偷在她身邊耳語:“真的!這可是千真萬確的事情,另外咱們府上原來的二小姐慕錦繡你知道吧?就是被板車拉進九王府當賤妾的那個罪奴!”
司琴立刻重重點頭:“知道,沒事提她做什麼,難道姨奶奶叫她給害了?”
沒想到司琴竟然會說出這種猜疑,那丫頭立刻搖了搖頭:“這種話咱們可不能瞎傳。不過我可聽說了,剛才來報喪的,就是二小姐身邊的丫頭。她不但給姨奶奶報了喪,還報了喜,二小姐有孕了。姨奶奶故去後,整個九王府一盤散沙,就二小姐那麼一個主子,如今她代掌九王府的家了。”
沒想到得到的一個消息比一個消息勁爆,司琴立刻想把這消息趕緊帶回去,便用力地握了握夏茶的手:“多謝你如實相告了,我還有事得趕緊回月璃府,咱們有機會下次再聊。”
等司琴從武慕侯府空手而歸,慕白雪已經轉醒了,那頭疼病來得快去得也快,這會兒整個人都鬆快得緊,見到司琴身後沒人,不由詫異極了。
“剛才你不是說要去請飛鴻過來嗎?想來自從母親去世,我已經一個多月沒見他了,他人呢?”
司琴一邊扶她起來斜靠在美人榻上,一邊遞了杯茶給她潤喉,直到把所得到的消息全都和慕白雪講了,慕白雪才微眯了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