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不過轉瞬間,皇後和太子的腰杆子就挺起來了,太子直接命人把作亂的景陽宮侍衛所都鎖了,押解到天牢去,而太醫和宮女太監們,就都拘到了側殿。
就在皇後冷笑著也想把慕白雪給押走時,鎮北帝說話了:“瑞陽,你扶父皇回寢宮歇息!萬公公,派禦林軍圍住側殿,保護和皇後和太子的安全,全都退下吧!”
眼睜睜看著慕白雪扶著皇上返回了寢宮,而萬公公卻恭敬地請自己和太子去偏側殿,皇後臉上的冷笑瞬間凝固在臉上,暗自恨恨地攥緊了握在華服下麵的手。
太子隻得上前扶住她,護著她往偏殿走:“母後,父皇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不叫您進去服侍,卻叫了慕白雪那個丫頭?我看剛才她也是同父皇一同走出來的,他們該不會……”
都說一個人有多齷齪,他的心就有多齷齪,此時太子心裏竟想著陛下可能不是中毒了,而是和慕白雪發生了什麼被十王爺撞見,這才發生了剛才的宮變。
皇後娘娘聞言也瞬間黑了臉,隨後見四下無人,這才轉聲說道:“別胡思亂想!你知道為什麼有了你十弟之後,後宮便再無所出了嗎?”
太子茫然地搖頭,緊緊地盯著皇後,總覺得她要說出什麼要緊的辛秘,整顆心也不由跟著提了起來。
“那是因為十五年前,陛下中了一種極厲害的毒,雖然後來不知道怎麼解了,但是自那時起,便失去了繁衍子嗣的能力,這麼些年來,母後和守活寡也沒什麼區別,所以他和慕白雪是不可能的。”
“十五年前?那不就是十弟和慕白雪出生的那年嗎?那照這樣說,父皇寵愛德妃也是假的?母後,您也別太難過,隻要想想德妃和您一樣慘,不過是父皇在後宮立的靶子,心裏就沒這麼難過了。”
太子聞言有些幸災樂禍,怎麼都沒想到,自己英明神武的父皇是個外強中幹的,心裏因剛才慕白雪和他的親近產生的嫉妒也煙消雲散了。
皇後聽他這麼一說,心裏果然開闊了不少:“說得也是!這些年因為你父皇獨寵德妃,隻要到宮來,必然隻到德妃處過夜,雖然給了她寵冠後宮的殊榮,實際上和我獨守空房也沒什麼區別。更要緊的是,得到多大的寵愛,她就豎立了多少仇敵,你說這些年她和十王爺所受的災難還少嗎?尤其是這次,你父皇毫不猶豫地把他們下了大獄,可見對他們也不過如此,對我們今後造不成什麼威脅了。”
皇後越想今天這事就越高興,覺得自己總算苦盡甘來,拔去了那對眼中釘肉中刺,太子畢竟不是婦人,眼界隻巴在後宮這一塊天地上,而是聲音極低地問道。
“母後,現在這裏也沒有外人,您告訴我,都說中毒中毒,父皇剛才是真中毒了嗎?那又是如何解的,這毒……到底是誰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