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趙無言直接點名,慕白雪一邊頭痛欲裂,還要一邊眯著眼睛看他,臉色慘白得沒有半點血色:“下人?不好意思,那還真是您孤陋寡聞了。離盛公子不是什麼下人,也不是什麼門客,而是我日後的駙馬。而我做為當朝第一公主,手執帝王令,他站在我身邊不跪你們怎麼了?本公主都沒讓你們跪,就已經算很客氣了。”
萬萬沒想到慕白雪會如此回護這個聞名京城麵首離勝,甚至還揚言要贏他入府做駙馬,安國世子捂著自己怦怦亂跳的心恨不能捂上耳朵,心想這話要是讓十王爺聽到了,還不得攪個天翻地覆。
太子聞言何止是怕帝王令,根本就是更怕離盛這個邪魅的一品閣閣主一個不高興,就斷了自己的藥,要了自己的小命,急忙上前打圓場。
“十一妹說得極是,都是自己人,自己人,什麼你跪我我跪你的,沒必要那麼客氣,我們就不打擾你們遊園了……”
太子想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的話還沒說這無,趙無言便雲淡風輕地笑了,仿佛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哦?原來瑞陽公主是要迎他做駙馬嗎?可是我怎麼聽說,昨夜你救駕有功,陛下問你想要什麼賞賜,你卻隻替十王爺和德妃娘娘求了情,並沒有求陛下賜婚。難道說在你看來,所謂的駙馬,根本就沒有十王爺和德妃娘娘來得重要?那你還娶這麼個名不見經傳的東西做什麼,直接嫁給十王爺好了。”
沒想到他知道的還挺多,慕白雪一時間被他問得啞口無言,因為他說的是事實,在大是大非麵前,兒女情長什麼的,在自己心裏永遠沒有國家安定重要,因為有國才有家,這是人人都懂的道理。
離盛公子在沒進宮之前,並不知道這個消息,聽趙無言這麼一反問,鳳眸明顯一沉,心中明明有些失落,嘴角卻挑出了優美的弧度,嘩的一聲甩開了骨扇,一副風流倜儻的絕世佳公子模樣。
“那就不勞公子費心了。正所謂來日方長,我和阿雪本就情投意合,早一點或者晚一點喜結連理都是必然的。可是昨夜之事迫在眉睫,阿雪為人善良,最見不得別人蒙受冤屈,選擇先保十王爺和德妃當然很正常,這也正是她值得我愛慕和欣賞的地方,永遠不會被私情衝昏頭腦,說一些不該說的話,做一些不該做的事情,您說是嗎,無言公子?”
離盛公子表麵上是在誇讚慕白雪,實際上卻是在含沙射影說第一公子趙無言,明明那樣清風霽月,宛若謫仙的一個人,此時此刻卻因為慕白雪失去了分寸,這一身醋意隔著十裏外都聞得到。
世上最能忍受的事情,莫過於心上人移情別戀,還在自己麵前秀恩愛,趙無言深呼吸,再深呼吸,硬是把心浮氣躁的感覺壓了下去,還沒等回什麼,卻見慕白雪直接衝著離盛公子搖了搖頭。
“算了,本就是不相幹的人,和他多說無益,有這時間不如多去看些賞心悅目的花花草草,諸位,恕我們失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