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這時慕白雪已經被趙無言擁在懷中,騎著白馬走遠了。一直到了皇族宿營地附近,趙無言才輕咳了一聲,聲音有些低啞:“阿雪,到了,你有沒有感覺好一些?”
說實話,日思夜想了這麼久,趙無言是舍不得送她回營地的,很珍惜像剛才那樣互相依偎的感覺,尤其慕白雪,就像一個奶孩子一樣乖巧地蜷縮在自己懷裏,捧著自己的手吮吸,說什麼都不放手。
可是秋狩進行時,密林裏都是人,他總不能這樣帶著慕白雪亂闖,萬一被人看到,自己倒是沒什麼,慕白雪卻會被人說三道四,授受不親是一方麵,另外讓人知道她是在飲血,後果不堪設想。
於是他便選擇送她回營地再說,可不巧的是,時間這麼一耽擱,此時的時間已經接近正午,出去狩獵的人都在陸續回轉,雖然他刻意用披風把慕白雪整個人都圈進懷裏,可也總會有被人發現的風險。
所以他就有些進退兩難,覺得到哪裏都不對,所以就出言詢問慕白雪,征詢她的意見,隻要她不介意暴露和自己的有關係,自己舍下一切和她在一起又如何,如若她再次撇下自己……
想到這個可能,趙無言的眼神黯了又黯,拉著韁繩的手也瞬間縮緊,心髒處傳來尖銳的疼,疼得五髒六腑都痙攣了起來,這種痛甚至在全身蔓延,抽筋拔骨,撕心裂肺,連呼吸都是疼的。
慕白雪這時已經完全從痛苦中脫離了出來,喝了趙無言香甜可口的血,隻覺得身體輕飄飄的,甚至連空氣都是甜的,快樂似神仙,導致她根本就舍不得鬆口,好似上了癮。
可是在趙無言說完話後,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好好的血液竟然由甜轉澀,由澀轉苦,到最後比黃連還苦,使得她下意識吐出了他的手指,在看清他的食指上幾個清晰的窟窿印時,一時間有些駭然。
不用想都知道,那幾個血窟窿是自己用牙咬出來的,而自己,剛才竟然喝了他一路的血?難道重生之後,自己真的成了妖怪,所以才會如此嗜血?
這個念頭一起,她又很快搖頭,腦海中有什麼以血入藥的畫麵閃過,可是仔細一想又開始頭痛了,嚇得她趕緊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說不出的心虛:“對不起,我……不該咬你。”
趙無言怎麼都沒想到她的思維這麼跳躍,自己明明是問她要如何進營地,是就這樣和自己光明正大的進去,還是各自安好,當作不認識。
尤其是她這話也太有歧義了,什麼叫不該咬自己?垂頭看向她同樣低垂的頭,明顯是不好意思了,趙無言之前的緊張和悸動反而淡了,換成了一聲淡然的輕笑聲。
“咬我算什麼?這一路上,你整個人都像美女蛇一樣纏在我身上,我有說什麼了嗎?如果你真不介意這樣的形象,我很願意就這樣送你回皇帳,到時候陛下問起來,我就求娶了你,對你負責,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