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醫雖然不明就理,還是趕緊如言退下了,既然陛下都說無事,他哪裏還敢說有事,這種奇怪的症狀當然是躲得越遠越好。
趙無言卻親手把垂幕打開,再次把慕白雪抱入懷中,轉身就想走,卻被鎮北帝直接攔住了去路:“放肆!她是朕的公主,你想帶她去哪兒?”
麵對他的阻攔,趙無言卻仍是那種淡漠的樣子:“就像她是您的公主,也是義公主,難道您打算讓她宿在您的帝王帳中,這種話傳出去好說也不好聽吧?”
鎮北帝一聽,的確是這麼回事,可是沒等他抱著慕白雪走出一步,卻又給攔住了。
“不對啊,她宿在我的營帳中不合規矩,可是被你這麼一個外男抱走就更不合規矩了吧?趕緊把她給朕放下,朕派人送她回自己的營帳。”
聽到朕北帝突然要和自己講規矩了,趙無言清貴無雙的臉上浮現了微笑,可是口中的話卻瞬間讓鎮北帝的臉變了顏色。
隻聽他說:“規矩?如果您非要和我講規矩的話,那咱們今天就好好說說這規矩。我被慕白雪始亂終棄了,你應該知道,所以剛才她和三公主之間的恩怨我就沒想管。可是慕白雪卻非把我召喚過去,要我救她,回來的路上還對我十分無禮,現在她抱也抱了,親也親了,還被營地裏很多人圍觀目睹,我們第一氏族趙家可是最重清譽之人,你們皇族總該給我一個說法吧。”
“……”鎮北帝真是聽得臉都綠了,差點就沒問他一句你是不是搞反了,要不要占了便宜還賣乖。這古往今天,聽說過女子被占了便宜早上門的,卻沒聽說哪個男子得了便宜還非要賴上的。
可是心裏氣得不行,話總不能這樣說,因為他說出去也沒人信,畢竟慕白雪的風評本來就不好,人家趙無言卻是真正的不近女色,別說緋聞,之前連個母蚊子都沒聽說過,這事是真難辦了。
思來想去,鎮北帝隻能采取了拖延戰術,再也不敢攔著趙無言了,訕訕地收回了手:“你說的這些事情朕還需要證實,再說現在瑞陽她都這樣了,也不是說這種事情的時候,要不你先幫朕送她回營帳吧,萬事等她醒來再說,你知道的,當初朕答應過她,她的婚事全權由她自己做主,朕總不能朝令夕改,有損天下之主的威嚴。”
其實今天鬧成這樣,隻是因為趙無言心中憋了一口悶氣,感覺自己堂堂正正、清清白白做人一輩子,卻和慕白雪像偷情一樣偷偷摸摸了好久,如今又被她始亂終棄了,必需得要個說法。
至於婚事,他也知道不是著急的事情,但至少得讓人知道,自己和慕白雪的關係,不是自己想尚公主,而是慕白雪占了自己的便宜不負責,欠下的情債早晚是要還的。
所以這會兒鎮北帝後退了一步,他自然也不會苦苦相逼,隻是光明正大地抱著慕白雪出去了。
更關鍵的是,慕白雪的營帳本來離鎮北帝的帝王帳不太遠,可他硬生生抱著慕白雪在眾人麵前,光明正大地晃了一大圈,最後才貌似找不到路,問慕白雪的營帳在哪裏,把她送了回去。
洪總管和四小公公自然是遠遠地跟著,不敢惹他,畢竟他抱慕白雪回營是得到陛下首肯的,直到他把慕白雪安然地放在軟榻上,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齊齊上前致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