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你趕緊的,山穀就這麼大,還是南北縱向的,你往南,我往北,不管有沒有看到你表哥留的記號,我們都要每隔一段距離做標記,方便一會找回這裏彙合,聽明白了嗎?”
聽了白南嬌的話,慕白雪深呼吸,再深呼吸,好想掐她的脖子怎麼辦?如今更加後悔帶她下來了,早知道她這麼不頂用,還不如自己問了記號下來找,簡直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白南嬌趕緊點頭表示自己明白,順便也把建南白家的記號告訴了她,說白了很簡單,就是男子沿圖都用馬蹄印刻標記,女子都是蛇形字,而且大多都在樹幹或者石頭下,距離諱疾忌醫遠近,圖形大小和方向規律也是有不同的說法,並不是傻子一樣一路做標記,那不是誰都能順著找了,隻要留幾個,就能把所有想說的方向地位置注明了,不是自己人看不明白。
白南嬌當時學習這些,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試驗了大半年,才算完全掌握這門技巧,結果就簡單和慕白雪說了一遍,就見她微微頷首,表示自己明白了,隨後竟片刻未歇的就走了。
“喂!小表妹,你是真記住還是假記住了?我這有防蟲防障丸你要不要用一顆,還有……”
沒想到自己著急找人,白南嬌還跟在自己身後絮絮叨叨,慕白雪強忍住沒衝她丟石頭。
“行了行了,你可別墨跡了,我什麼都不需要,隻需要你安靜點,趕緊往南找人,天黑之前不管找沒找到都回到這裏彙合,慢走不送。”
“……”發現自己的一片好心被嫌棄了,白南玉不由撇嘴,自己在心裏碎碎念,一片好心給我當成驢肝肺,等你找不到他們,找不回這裏時你就哭了。
恨恨跺腳之下,兩人便一個人往南,一個人往北繼續找人。白南嬌輕功雖好,可惜膽子小,幾乎是走幾步停幾步,仔細查詢一下才往下一步走。
慕白雪卻耳聽六路,眼觀八方,速度快如閃電,沒多久就聽到了前麵有打鬥的聲音。
想著這穀底今天下來的除了十王爺就是太子的人,此刻必定是短兵相接起了衝突,慕白雪趕緊直奔聲音的方向而去,結果趕到近前時,整個人全都驚呆了。
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完全是單方麵的屠殺,一個黑衣蒙麵人對太子派下來的死士單方麵的屠殺。
隻見這人出指路犀利凶狠,幾乎是手起對落四肢殘,但凡和他照麵的人就相當於被判了死刑,根本就沒有活路。
哪怕太子派下來的死士聞風喪膽,嚇得奔相逃命都沒有機會,誰跑誰死,誰離那黑衣人近誰死,哪怕是誰驚聲尖叫也是死。
這完全就是一場修羅場般的盛宴,以屍體為席,以血液為瓊漿玉液,以鬼哭狼嚎為樂,而那蒙麵的黑衣人便是所有人的噩夢,可以說讓這些死士後悔來到這山穀,後悔曾活在這世上。
看著那黑衣人快如閃電的背影,隨風飄逸的黑發,手上明明沒有任何兵刃,卻可以殺人於無形,十根手指滴答滴答的流淌的全是殷紅的血,給人詭異又膽寒的視覺衝擊。